<!--go-->“走吧。‘伯因离开窗户,和维拉克、基汀在林恩的带领下来到了对面楼里温斯顿所居住的房间门前。
距离珍贵的先进思想只有一门之隔,几人的沉重呼吸都清晰可闻。
“咚咚咚。”林恩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来普鲁曼语的询问,林恩自然地用普鲁曼语应答。没多久,门开了十公分,一个金发碧眼却胡子拉碴、骨瘦如柴的男子警惕地打量着门前的四人,一边询问什么,一边把手放在门前准备随时关门。
林恩看出对方的戒备,没做什么引起对方剧烈反应的行为,就耐心地站在门口,用普鲁曼语尽可能长话短说地把他们的来历、见温斯顿的目的都说了出来。
二人在门口交流了几分钟后,温斯顿将信将疑地把门彻底打开,让四人走进昏暗的屋内。
“他说相信我们。”林恩冲在身后的三人道。
“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了?”伯因惊讶地问道。温斯顿能在不断写文章抨击政府的同时安然躲避至今,按理说是非常谨慎的。
“他说我们要是政府的人,不会这么礼貌地站在门口敲门,而是肯定直接破门而入把他抓走。另外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平等会。”林恩听着温斯顿的话,让三人坐在了破旧的沙发上。
温斯顿看着很冷静,面对伯因等人的突然拜访没有惊慌失措,还为四人都倒了杯水。
“谢谢。”基汀用他仅会的几个普鲁曼语感谢道。
维拉克、伯因照猫画虎地发出同样的声音以表感谢。
接着温斯顿和唯一会普鲁曼语的林恩聊了起来,林恩伸手一一指向了伯因、维拉克、基汀,看样子是在向温斯顿做着介绍。
无法直接进行沟通的三人看到林恩指向自己,都面带微笑向温斯顿轻轻点头。
维拉克趁林恩他们交流,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温斯顿。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作祟,总感觉温斯顿的身上有一股难以说明的,比基汀更盛的博学气质。虽然看着消瘦沧桑,但那些肉体的摧残都没有磨灭这个年轻人眼里的光彩、神色的从容。
温斯顿居住的房间条件很差,仅仅比维拉克当初在贫民区略好一点。这对于维拉克不算什么,可让温斯顿这样的人在落差巨大的环境里坚持这么久,是很难得可贵的。
“林恩,问问他对平等会都有什么了解。”伯因指示林恩。
林恩照伯因说得向温斯顿进行询问。
坐在他们四个对面,平静之下暗含着激动的温斯顿听完,到旁边从厚厚的一摞报纸里翻出了份刊登着普鲁曼语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
“是国际歌。”林恩说明,“温斯顿说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刊登的国际歌,国际歌的署名却是平等会,他就知道一定是在别的地方有更强大的志同道合的组织在做着斗争。”
温斯顿等林恩翻译完,又说起了什么。
林恩忽然露出惊讶惊喜的表情,反复和温斯顿确认后,向伯因道:“会长,温斯顿先生会威尔兰语!”
伯因和基汀一样曾去威尔兰留学,因此除了母语外最擅长的就是威尔兰语。而威尔兰语和敦曼语又基本相同,出生自敦曼和刻苦学习过敦曼语的基汀、维拉克二人也都能听得懂威尔兰语。
这样一来,他们倒是省去了林恩翻译的麻烦。
“您会威尔兰语?”伯因立即用威尔兰语满是欣喜地问道。
“是的。”温斯顿的嗓音富有磁性,听语气像是对伯因也会威尔兰语感到意外,“原来您也会。”
“我们都会。”维拉克咧开嘴,感叹掌握外语的重要性之余,还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巴什语学会。
基汀笑着“嗯”了一声。
温斯顿吃惊地道:“你们不是布列西人吗?怎么都会威尔兰语?”
“我曾在威尔兰留学,基汀同志是敦曼人,也曾来威尔兰留学,维拉克同志学习过敦曼语,所以都能听得懂。”伯因解释道。
原本担任翻译重职的林恩不会威尔兰语、敦曼语,从沟通的桥梁变成了在场唯一一个发懵的人。
可以直接沟通后,氛围更加热络了些,维拉克问:“您怎么会威尔兰语呢?我们来之前对您做过简单了解,没发现您有过学习外语的经历。”
温斯顿解释道:“学习威尔兰语是四五个月前才开始的事情。我当时想着去威尔兰那个更开明更发达的地方寻找有共同志向的人,就算找不到,也不至于像在普鲁曼这样东躲西藏,于是就自学起了威尔兰语。然后最近买报纸发现了你们的存在,又临时改了主意想去布列西,可惜我已经没有钱再去买书学习了,只能先这样苟延残喘……”
四五个月前的时候,温斯顿都不知逃亡了多久,而且当时平等会还没有找到他,没查出他会威尔兰语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