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下楼。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一点都不想动。
找了张报纸,盖在脸上,靠着墙,我闭着眼睛养养神。
“喂,”有人喊我,“去厕所啊?”
“王艺涵,我不去了。”我说。
“就知道想着王艺涵了。”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睛,脸上的报纸早已经掉了,是军姐。
“睡着了。”我说。
“你看看王艺涵,萝卜睡觉都喊你的名字。”军姐说。
王艺涵说:“滚。”
我尴尬的笑笑,说:“怎么了军姐。”
“快放学了,你还睡。”军姐说。
我就纳闷了,这才第几节课啊就放学。
“不是还有一节课吗?怎么现在就放学了?”我以为自己睡了一节课呢。
“你还没睡傻,快睡吧。”我也睡不着了,戳戳阿呆。
阿呆回过头来问我:“干嘛?”
“我看看豌豆。”我说。
“你看这个吧。”阿呆说着从桌洞里掏出一本超级超级超级迷你的小书,大概有银行卡那么大。
我一看封面,上面写着《阿衰全集》。
说是全集,也就是一部分。
“卧槽,”我大喜,“从哪里弄的啊?”
我想获得了古董一样惊讶,阿呆却平平淡淡的说:“超市里就卖啊,1块钱一包。”
我们都喊学校买东西的小屋子叫“小卖部”,就阿呆喊它“超市”。
我翻开第一页,熟悉的画面,就是缩小了太多。
字都看不清,但是印刷质量还是相当高的。
“赵洁,”我喊道,“你不是有个小放大镜吗,我用一下。”
“干嘛?”赵洁问我。
“我看书。”我说。
“给你,看在你看书的份上给你。”赵洁递给我一支笔。
那支笔的笔帽上,附带一个小放大镜。
我用了一下,嘿,效果还真棒!
于是我开始看阿衰,阿呆开始看豌豆。
就是有点累,看图不需要放大镜,看字,那必须要放大镜,不然实在是看不清。
阿衰可能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本能够让我越看越想看的书,还不困,这是重点。
中午放学,王艺涵看都没看我,就走了,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周小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了顿,但是也没说什么。
孟若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句:“真搞不懂你。”
赵洁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走了啊。”
另外几个女生路过我身边都说:“起床了。”
嘿,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真奇妙。
我伸伸懒腰,问老丁:“吃什么啊?”
“没胃口,”老丁一脸迷茫的说,“一点食欲也没有。”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
班里还有几个人在学习,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喊着老丁快点走。
走在外面了,我才跟老丁说:“怎么了今天?”
老丁塞给我一个揉搓的很烂的小纸条。
我打开一看,上面是老丁的字迹:
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笑了,说:“看这样子,你是没敢递出去。”
“有什么不敢的,”老丁说,“我感觉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所以,所以我就没给她。”
“哦。”我应道,不想拆穿老丁罢了。
“今中午还是馄饨?”不知不觉,我跟老丁已经走出了校门。
“不吃,我还是去吃猪肺吧。”老丁淡漠的说。
于是中午的午餐,老丁的猪肺小饼,我的凉皮小饼。
真不知道老丁哪里来的勇气吃猪肺,滑滑腻腻的,吃起来还不容易嚼碎,别提多恶心了。
吃完饭,大春问我:“哎,萝卜,怎么最近你也不跟王艺涵在一起了?”
我笑笑,说:“你看我哪一天跟王艺涵在一起了啊?”
强子笑了,说:“我看萝卜跟王艺涵要完蛋。”
“啊,不是刚在一起啊,”自来水问我,“真假啊?”
我坐起来,点点头,说:“我决定了,明天跟王艺涵分手。”
“我就知道。”强子说。
“我也决定了,”老丁坐了起来,说,“我也跟孟若曦分手。”
“你俩怎么了,唱的哪一出?”楚子昂说。
“太累了。”说完我就躺下了。
“哎哎哎,”自来水急切的问,“你跟老丁干完这一票,接下来想怎么样?”
卧槽,这绝对是黑道小说看多了,还干完这一票,这一票差点把我干死。
再说了,这哪是什么票,这简直就是虐心的一段感情,老丁还好,起码天天在黑夜里探索人性的奥秘,我呢,我只能在梦里。
见我不说话,自来水又问:“学校里姑娘那么多,我就不信你俩能安分守己。”
“是,我也不相信。”大春附和。
我还真不想再找了,太累了。
就是不知道老丁什么意思。
“学生会那个就不错,萝卜你可别错过了。”大春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刘娜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不适合跟她在一起,我并不爱她。
睡一觉,这一天又开始下半天了。
男子汉大丈夫,分手就要干干净净。
我已经想好怎么跟王艺涵说了。
想好了之后,这一觉睡得真香,什么梦没有,在还没有睡够的时候,老赖的哨声想起了。
“啊啊啊啊啊。”我用被子捂着头,但是还是抵挡不住老赖阵阵的哨声。
“老赖早晚得死了。”老丁诅咒道。
没办法,还是得起床去上课,毕竟国有国法,学校有校规。
我们七个人,一只小队伍,很难得的一起向教室走去。
“你们几个高个子长得矮一点,我们就是七个小矮人。”我说。
“那王艺涵来当公主?”自来水试探着问。
我摇摇头,说:“必须得我女神李老师来当公主。”
“哇哦。”他们起哄。
“光想着你女神了,不知道王艺涵了。”大春说。
“王艺涵,我有点爱不起。”我说。
“萝卜就是个情圣。”楚子昂说。
我笑了笑,说:“我感觉我还是在高中三年别搞对象了,搞个对象十天,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这样,对我也不好,容易传出我是花心大萝卜的称号,对对方也不好。”
“你从初中不就是‘花心大萝卜了’?”大春笑着说。
他们都笑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丁笑着说。
“畜生啊。”楚子昂说。
这下连我也笑了。
楚子昂还不明白,一脸懵逼的问我们:“我不就说了个‘畜生’嘛,你们笑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