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红着眼睛,所谓关心则乱,许君太着急,根本没想到这么说会多伤她的心,新误会旧伤感,叠加在一起,乌七八糟,七上八下,委屈又难过。
她转身跑掉,自己比许君早一步回到办公室,留下许君一人在车库里,长长的一声叹息,程润泽终于开始了这一步,他总有一丝幻象以为他不会拿生命去谈判,现在看来,他已经彻底疯魔了。
叮,信息的声音,许君打开手机,传来程润泽的信息:小姑娘手感不错,真是个听话的好姑娘,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呦。
许君重重的捏着手机,他来了,带着他的变态和荒芜的内心。
他没回办公室,一天都没回,也没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洛心似找到Alice,Alice也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下午她已然忘记了自己和他生气的原因,一门心思的找他,给他发了很多信息,他都没回。
“你在担心他?”
“他和你一样,一有事就找不到人。你们家这是什么风俗习惯?”
“不想麻烦人,我们家的人都不愿意麻烦别人。特别是出事的时候,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解决,我们从小的生长环境告诉我们,所有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
洛心似理解,原来二姐夫是智者,许家这钟关系复杂的人家,他们只能靠边站,安静的做个避风的港湾。
“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公司安稳一些。你俩代表着许君的态度,这么毛躁会人心不稳的。”
白骨精拉着她们教育了一番,俩人都不说话,事出有因,但的确唐突。
听Alice说,冷大可能会歇业一段时间,这也在意料之内。
她知道阿黑很难过,每走向冷大一次,她都心痛一次,阿黑拒绝见她,拒绝见许君,也拒绝Alice,唯有二姐夫还能与他说上两句话。
一周后,冷大彻底锁门,生机勃勃和萧瑟只在一念之间。
凉风萧瑟,洛心似站在木栅栏门口,往昔岁月,阿橘的喵喵叫,阿黑大金链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许君坐在摇椅上慢慢摇,自己出入厨房之间,端着锅碗瓢盆,嫌弃的看着套路自己的阿黑和许君。
这样的记忆只能尘封,再也不可能出现了,原来以为伤感距离自己很远,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太阳永远可以温暖,在阿橘的死面前,自己是这么渺小,束手无措,程润泽说的没错,他们将会在自责和愧疚中渡过,那么多天都没有发现阿橘的不同寻常,何以能说自己在意阿橘呢?
他的话如此蛊惑人心。
揽流光,系扶桑,争奈愁来,一日却为长。
许君终于回来,眉角已经完全好了。白骨精发现他走进来,凳子马上划到洛心似身边,使劲怼她,洛心似应着她的手看去,突然站了起来,许君跟没看到一样,径直回到办公室。
洛心似慢慢地坐下来,白骨精看她神情已经猜到了几分。
“许总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他总有他的道理。”
洛心似当然知道他可以信任,只是她害怕,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算什么,她发过的信息似乎石沉大海,许君又像是最初她认识的样子,冷冷的,方圆一公里都弥漫着离我远点的气息,这股寒气让所有人觉得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