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恢复了，那么眼前的平静，就会被再一次的彻底打破。

“只是有个人问我，如果失忆了，会不会爱上别人，我突然有些好奇，毕竟，我的确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君岂暮淡淡地道。

“你想不起来的事情，只是一些关于车祸前后的事儿而已，是你大脑的应激反应。另外，那段时间，我几乎都跟在你身边，若是你真的爱上过谁的话，我不至于不知道吧。”赵染七道。

“也是。”君岂暮轻轻掀了掀薄唇，然后躺在治疗椅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又一次的接受着脑部治疗。

“最近头痛有好些吗？”赵染七问道。

“还是老样子，不过……”君岂暮的声音顿了顿。

“不过什么？”

“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的话，可以不管那个人究竟爱的是谁，不管是不是负了诺言，只要那个人安好，就足够了，这句话像不像是一个笑话？”他的声音，似带着一丝嘲讽。

“你觉得……这句话像是笑话吗？”赵染七的声音，有些黯哑。

“难道不是吗？这种情节，也只有编故事的人才会编出来吧。”

可是岂暮，你可知道，当年……你亦曾这样！当年，你在知道了叶宁忘记了你，爱上了别人，负了你们之间的诺言，你痛不欲生，却只要她安好。

她若安好，你即便是在地狱，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