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他经历过，却忘记的，而她，却是忘记了，又记起来的。

此刻再听一遍，就好像是又经历了一次似的。

“那时候，当我经过这里的时候，以后人想要杀我，所以想要故意制造一场车祸。可是却没想到，那时候，她会刚好开车经过这里……然后……她明明是看到了那车子朝着这边冲过来，但是她却还是开着车，挡在了那辆大车的前头。”

君岂暮道，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毕竟，这一段记忆，他是有的。

“她明明已经忘了我是谁，但是……却还是为了我，丢了性命，阿宁，我欠她太多太多了！”君岂暮低低地道。

“所以呢？”叶宁抬眼，定定地看着对方，“因为你觉得你欠了她的，所以连带着有着她一个肾的叶恩珏，你也要保住是吗？你又怎么能确定，她若是活着的话，会希望你保叶恩珏呢？没准她宁可希望叶恩珏以命抵命，为她故意害死的那个司机偿命！”

君岂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阿宁，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欠那个女人太多，我当初忘了和她的那一段感情，爱上了你，但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

“所以就和我分手，是吗？”叶宁接口道，“君岂暮，我们分手，也许是有缘无分，也许是爱得还不够深，我明白，但是既然分手了，那么你就别再为我做任何的事情，可以吗？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把我带上车，也不用帮我投票，将来就算我们见了面，也当个陌生人，也许这样，对我们都好。”

否则，越是牵扯，只会越被之前的感情所困住。

“你和我当陌生人，那么小殇呢，你打算怎么对待小殇？”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