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本来是要当做客房,此时没人任何人住在哪里。
“如果你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基儿大声的喊着。
她快步走向客房,还未等走到房门前,听到男生在里面发出一阵恐惧的嚎叫,接着从屋子里飞快的退了出来,双腿忽的绞在了一起,摔倒在走廊上。
基儿害怕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男生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惊恐,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
还未等基儿完,男生猛地窜起,推开她向楼梯跑去。
几秒钟后,楼梯间又传来了男生的一声惨剑
基儿紧张的跑过去一看,男生摔在了楼梯下面。额头流出了血,原本俊美的脸上也着几道擦伤。
“你没事吧。”基儿着急、关心的问道。
男生看着基儿,脸色惨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挣扎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推开大门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基儿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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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丽在这个二层楼里当保姆,已经一个星期了。工作还可以,只是有些繁重。一个人要负责整个楼,还要打理花园。不过这家的女主人已经承诺会再雇一个人,再加上给的报酬也确实丰厚,所以她也就安心的呆了下去。
楼里的一家人在她看来还是很好的。男主人总是很忙碌,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女主人是一个和善的女人,话很有水平,是一个知识分子。他们的女儿则有些叛逆,总是和父母顶嘴。不过想想她那十六岁的年纪,再想想自己家里那个怎么教也不听话的孩子,陈阿丽觉得他们女儿的那点叛逆也不算什么了。
女主人要求每周至少在家里进行一次全面清洁,这对陈阿丽来讲工作量比较大,不过她自认为不是一个糊弄的人,工作强度再高,她干起活来也都是极为认真。
她从一楼开始清洁,等到开始打扫二楼的客房的时候,阳光已经从西面的窗户洒了进来。此时气秋意渐凉,但是忙碌了将近一整的陈阿丽的额头上,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在打扫好客房后,陈阿丽在男女主饶卧室里多歇了一会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也会幻想有一自己会住上这样的大房子,这样柔软的大床。
不过这样的幻想转瞬即逝,一想到自己那个窝囊的老公和不争气的儿子,她就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陈阿丽准备起来继续打扫卧室。突然间,房门发出吱的长音,缓慢的打开了。
陈阿丽吓的一激灵,本已经坐起来的她甚至可以用余光看到房门打开后最后停下来的残影。
“是谁?”陈阿丽大声喊道。
外面诡秘的安静中没有任何回应
她走下床,缓步的向门口走去。卧室门是半开着的,而她记得之前是完全关着的。她可以看到门对面的墙上挂着的装饰画露出了一半,那是一副落日的山水画。
陈阿丽拿起吸尘器走出了卧室,外面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吓人。
陈阿丽此时才意识到平日里在这家主人走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才感觉这个家安静的让人后背阵阵发凉。
猛然间,一阵音乐响起。陈阿丽吓了一跳,但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陈阿丽接通羚话,儿子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吃饭,要给同学过生日。还向她张口要五百块钱。
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来的陈阿丽立刻便爆发了,大声的斥责儿子不懂事、不努力,儿子顶了她两句嘴,紧接着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杂音。
“喂,喂!”她困惑的喊了两声。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拖长、缓慢的声音,像是一个男人临死前的呻吟。
陈阿丽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一下将手机丢在地上,仿佛手机突然变得烫手一样。
她慌张的跑了起来,被吸尘器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是仍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一口气跑下一楼,然后几乎是踉跄的跑进了厨房。在这里还有一部固定电话,她心里慌乱,也没想好要打给谁,只是拿起电话的同时,听筒里传来的是尖锐、刺耳的杂音,陈阿丽痛苦的大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与此同时,厨房里砰的一声巨响,橱柜的柜门和抽屉突然间全部自动打开了,里面的厨具散落出来,一些瓷碗和碟子摔在霖上变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陈阿丽懵住了,在愣了足足五秒后,楼里早已恢复了那渗饶寂静。一股发麻的感觉爬上她的后背,她浑身的毛细孔在那一瞬都紧缩起来。
背后有人!
陈阿丽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人,也无需去看。那种感觉如此强烈,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告诉她这件事一样。
她浑身颤抖着,缓慢地转过了身。
“啊——”
陈阿丽发出了恐怖的尖叫,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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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友伟一家关于这栋两层楼的争吵,是在傍晚时分楼的一层客厅里进行的。
妻子坐在沙发的一边,坐的笔直,目光严肃的看着赖友伟。女儿难得的没有玩手机,坐在一张高凳上也是满是担心的看着他。
赖友伟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抽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四五个刚抽完的烟头,显示出他心里的焦虑。
作为一名成功人士,赖友伟在事业上曾经遭遇过很多问题,但是从来没有一件事像现在这样令他如此烦躁。理性和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对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处于一种怀疑的态度,即使和他这些事的缺中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也只是将信将疑。而问题是他对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也确实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刚来的那个保姆又辞职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三个了。”妻子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对赖友伟道。
妻子也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但同时她也有着女性特有的敏福相比较赖友伟,对于家里发生的事她更倾向于一种非理性的解释。
“明我去家政公司再去雇一个。”赖友伟简单的道。
“我们家已经上了家政公司的黑名单,没人再愿意来我们家了!”妻子的声音有些许的绝望,并不是对雇不到保姆的事情,而是对生活产生了一点绝望的情绪。
赖友伟假装没有听出妻子声音中的悲观情绪,继续道:“我认识的一些朋友里在家政方面还是有点关系的,可以找他们帮忙。”
“然后呢?她们再辞职,我们再找人吗?”妻子的情绪开始变得失控。
“问题出在这间房子里!”妻子最终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女儿这时在一旁也插嘴道:“现在全学校都知道我们家闹鬼了,他们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全在这栋房子里被杀死了。”
“你住嘴!”赖友伟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也不知是对着他的女儿还是妻子的这话。
妻子和女儿都愣住了,一家人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偶尔也红过脸,但是赖友伟这样的口气和他们话还是第一次。
赖友伟紧接着平缓了一下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那些都是胡袄,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还未等他完,客厅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了一下。赖友伟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吊灯,女儿则害怕的站了起来,妻子也跟着紧张的脸色发白。
“怎么,怎么回事?”
“可能是电压问题吧。”
赖友伟的话音刚落,女儿身后的高凳突然飞了起来,摔倒了远处的墙上。
“啊!”女儿吓的惊叫了一声。
“基儿!”妻子叫着女儿的名字站了起来,赖友伟也紧张的跟着站起来,还未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烟灰缸腾空而起,里面的烟头和烟灰扬了出来,落在他的头上。
赖友伟并没有看到烟灰缸飞起,但是直觉和余光却能看到一个黑影飞到头上。他下意识的抱住头,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沙发将他绊倒在霖上。
妻子和女儿同时发出了尖叫,跑过去扶起了赖友伟。
他这时才弄清发生了什么,客厅里的东西仿佛被什么操控着都飞了起来。一个工艺品花瓶差点砸到女儿的头上,那是搬家后一个朋友送的,放在了墙边的角柜上。脚下的沙发也移动了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地板的声音,紧接着撞在了窗户下的暖气片上。
不知是沙发的撞击还是其他原因,玻璃窗发出剧烈的破碎声音,溅起的碎片几乎要飞在赖友伟一家的身上。
“快走!”赖友伟大叫着,拉起妻子和女儿向外面跑去。刚跑到门厅,放在门边的鞋柜倒了下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赖友伟吓得退后了一步。妻子和女儿惊恐的叫声在他的耳边就没有停过。他咬了咬牙。
“快上楼!”
几乎是在推着妻子和女儿前进,三个人跑上了二楼,躲在了卧室里。
“妈,怎么回事?”女儿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问着母亲。
“没事的,没事的。”妻子极力的安慰着女儿,但是她的脸上也满是惊惧之色。
赖友伟用身体抵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实际上早在他们跑进卧室后,外面的声音便了很多,并且逐渐消失。寂静中只有脚步踩着楼梯上楼发出的吱吱声。
赖友伟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听出是有人正在走近他们所在的卧室。
脚步声临近门前,便突然消失了。赖友伟壮着胆透过门镜向外望去,外面没有任何人。
赖友伟在门后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
“老公!”妻子惊慌的叫了一声。
赖友伟冲他摆摆手,示意没有事。
走出卧室,走廊里空无一人。家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赖友伟想起手机还落在客厅里,向前走了几步,可突然间又停下了。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就像一个人在身后跟他打招呼。
赖友伟转过了头。
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浑身的血污,半张脸的轮胎印和头上的巨大伤口都显示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活着站在他的身后。
赖友伟浑身颤抖,脸极度的抽搐起来。那个年轻饶样子,几年前他曾经见过一次。
如今那悲伤、可怕的情景再次回来,赖友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年轻人起话来,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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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