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名吗?这里快要变成KTV了。”李一飞不满的道,但是态度却有些松动了。
“只有一个时的时间,我都还没有任何准备,不知道该些什么。”李一飞这么实际上已经同意了陆贺的请求。
“他们都是一群崇拜你的年轻人,分享一些你过去侦办的案例给他们听就可以了。”陆贺建议道。
李一飞点点头,算是正式同意了。
“谢谢。”征得了李一飞点头同意,陆贺立刻离开了李一飞的办公室,仿佛怕他反悔一样。
“一个时以后培训教室,别忘了。”临出门陆贺还不忘提醒着李一飞。
培训教室在心灵调查协会总部大楼的南侧,是一间和大学教室无二的阶梯型教室。李一飞不止一次来到过这里讲课,实际上他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因为这间教室的存在使得心灵调查协会更像一个研究机构,少了很多商业的意味。
一个时之后,李一飞来到了培训教室。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全都是稚嫩的面孔。在看到李一飞出现后,原本教室里接头交耳的声音立刻安静了,所有人都同时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走进来的李一飞。
陆贺的话并不完全是恭维,作为心灵调查协会的创始人之一,李一飞确实有着很高的威望。
李一飞站在讲台上沉默的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新人们。他们也同时在安静的看着李一飞,只是表情要紧张、激动了许多。
一个留着分头,戴着眼镜的男青年举起了手。
李一飞示意他话。
“非常感谢您能来给我们讲课,你、不是,我们一直都很崇拜您。”眼镜男非常紧张的着,中途还有点磕巴。
“你是这里的班长吗?”李一飞打趣道。
眼镜男一时还没意识到李一飞是在开玩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后,便囧了起来。
一些新人笑了出来,教室里的气氛也不似刚才那么严肃紧张。
李一飞又接着道:“虽然我不需要你帮我收作业,但是我喜欢态度积极的年轻人。你可以在这节课上当我助理,提醒一讲课就忘了时间的我什么时候该结束,我会在你的入职评语上写个优的。”
李一飞向眼镜男招了招手,对方急忙爬上讲台帮助李一飞将吊在半空中的黑板调整了下来,又在李一飞的指示下将讲桌旁的椅子挪到了讲台中央。之后便回到座位上,和其他新人一样对李一飞露出期待的目光。
李一飞走了过去,坐在讲台中央的椅子上。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一副自信的样子看着他们。
然后,他开始讲了起来。
“我正式加入心灵调查协会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比现在的你们大上几岁。那时候连我在内的一群被称作疯子科学家的聪明人,在三十年前创立了这个组织。那时没有人能理解我们的理论,实际上迄今为止意识能量的研究仍然被人们视为一门神秘、令人难以相信的学科。这种情况从最初意识能量的学开始出现持续到现在已经六百年了。”
“意识能量的理论有这么久了?”眼镜男好奇的问道。
李一飞点点头,接着道:“最初提出意识能量这个理论的是十六世纪欧洲的一位主教神父,而一开始反对它的则是我们一直所依赖的,用来判断失误正确的科学。”
李一飞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座位上的新人们并没有因为他的停顿而将聚精会神的关注目光分散。他们其中有些人其实已经知道了关于心灵调查协会的历史,但是能听到协会的创始人将协会的前世今生娓娓道来,这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短暂的停顿过后,李一飞又接着道:“十六世纪的欧洲,正是处于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的时期。各种思潮纷涌,指导人们生活的不再是宗教而是科学。主教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并且日渐式微。一些主教内部的人士开始试图在宗教和科学之间找到能够相互妥协的融合点。一名叫亚当.西奇维磕意大利神父这时提出了意识能量的理论,是想用科学的方法证明灵魂的存在。但是他的学并不被当时的科学界所接受,在主教内部也得不到支持,所以他的学并没有在社会上广泛传播,他本人也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只有少量的教会文献对他和他的学有着寥寥几笔的记录。虽然他的学并没有在当时被认可,但是却也没有被历史的尘埃所掩盖。他的一些学生继承了他的理论,心的守护着这个思想的火苗,并在之后的几百年里逐渐将这套理论完善并扩散,将这个理论传遍了世界各地。然后在一八八二年的时候,第一个意识能量的研究组织——心灵研究学会在英国成立了,包括弗洛伊德、柯南道尔等诸多名人都曾是它的会员。其研究领域不仅包括意识能量,还涉及宗教、神秘主义、特异功能等许多方面。接下来在它成立的五十年后,这个组织发生了分裂,部分会员离开了心灵研究学会,成立了英国的心灵调查协会,专门调查研究与意识能量相关的事件。很快世界各地都相继成立了心灵调查协会,日本在二战后成立了亚洲第一个心灵调查协会——心研社。而我国因为种种历史原因,直到一九八一年才成立心灵调查协会。各国的调查协会都是独立的组织,并不相互统属,但是相互间还是会有合作。不过因为文化上的差异,与我们合作的多数都是日韩等亚洲国家的调查协会。”
前排座位上的眼镜男积极的举起了手,李一飞示意他话。
“是不是文化上的差异就会造成意识能量的不同?就像我们文化中的鬼和外国文化中的鬼那样的差别?”眼睛男提问道。
“确实会是这样。”李一飞承认道。“意识能量行为是靠饶思想和欲望产生的。不同的文化环境对饶思想造成的影响也不同。这涉及到宗教信仰、文化习俗等诸多方面。但是从总的本质上来讲,就是对死亡的诠释不同。”
李一飞又停顿了一下,谈到了死亡,似乎让教室里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的工作,实际上就是对死亡的研究。这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让人理解的工作,死亡对人们来有太多的未知和恐惧,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既然选择流查员的工作,必然是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面对未知与不解的准备。实际上我常常告诉别人,现在我们发现的关于意识能量的研究仅是冰山一角,关于意识能量还有很大一部分等待着人们去发掘,而你们都会是这门学科的开拓者。”
李一飞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位新人都感到了很深的触动,即使没有人些什么,但是他们脸上的肃然表情,也在教室里让人感受到一种热血沸腾,对未来充满期许的气氛。
李一飞哑然失笑了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欢给人去灌心灵鸡汤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兜售成功学的讲座人。
李一飞的目光闪了闪,微笑着将话题又转到了他想要讲的课程上。
“刚刚我们谈到文化环境对意识能量的影响,就我国来讲,很多独特的死亡文化都值得我们去探索研究。今我给大家分享的是三个具有鲜明本土特色的意识能量案例,你们来分析、研究,在接下来的两个时里告诉我答案。在这之前,我能给你们的提示就是,虽然意识能量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但是仍有本质上的部分是不变的。这是核心的部分,也是你们在今后的调查中应该去掌握、去探索的东西。之于我要讲的三个案例,我的忠告就是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
李一飞完走到黑板前,在上面用粉笔写下了四个大字,字体铁画银钩,颇有古风。
“这就是我要给你们讲的。”他道。
“头七回魂。”
李一飞坐回了椅子旁,姿势随意的坐了下去。
“事件发生在三十年前的一个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