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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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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心领着公孙炮一路已溜向山区。

公孙炮背着银两,满脸笑容:“银子这东西实在管用。打在肩上,人生也感到实在多了!”

君小心又道:“你的人生这么容易满足?”

“嗯也许吧该是如此。”公孙炮笑得老脸红润;“你不也是为了银子而奔波,想开当铺?”“那是搞大的,一千两,算不了什么。”

公孙炮摸摸元宝,笑得迷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到手的比较真实些。”

君小心道:“不过我也觉得,找个人背银子,不但实在。而且轻松又方便,这种人生不更完美吗””

公孙炮刹时皱了眉头,自己背的过瘾,连银子是谁的都给忘了,不禁干笑道;“小心眼的,你该不会独吞它吧?”

摸着元宝,还真有点舍不得。

小心轻轻一笑,“放心,有金蛋先生在,千百两算得了什么?到时我还怕你背得烦呢!”

公孙炮见他不在乎这些元宝,登时乐歪了嘴,这一生可真的没摸过如此分量的财宝,频频摆手道:“哪会烦呢?你没有听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就算被压死,俺也甘心!”

君小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前途真是无量了?”两人满是欣奋地走向山腰。

治往山路走,公孙炮觉得不解:“小心眼,咱们要去哪里?”

和小心混那么久,从未和他离开洛阳小步,现在走出城外,他反而纳闷了。君小心突然回答:“回家啊!”“你还有家?”“没家?那我住哪””“这……”

君小心道:“告诉你,我不但有家,还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哥哥呢!”

“有这回事?俺怎会不清楚?”

“你啊!就只有今天最清醒,哪天不是醉脸满面,还有时间听别人的?”

公孙炮夸奖道:“说的也是,你哥哥……”

未曾谋面,他反而觉得困窘不自在。

君小心道:“放心,我哥哥不但人长的帅,心肠更好很很,是天下男女梦寐以求的人.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公孙炮干笑道:“如此就好……他……你哥哥真的很帅吗?”

“那当然,走,看了就知道!”

君小心似有意宣传其哥哥,拉着公孙炮已加快脚步奔向山腰。

弯道尽处,小溪旁,已露见一座小茅屋,隐在苍林间,格外清幽。

君小心老远他已喊叫:“哥生意上门啦!”

话声未落,身形掠起,宛若天马,又似飞燕,十数丈距离.看似借力树枝.却又一冲而至,身法之怪异,连公孙炮都瞧不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小心却千真万确地飞向茅屋。

“这小子,脚底下何时有这么几手功夫?”

公孙炮虽纳闷,并末当真,也提气飞身,追向茅屋。

茅屋此时已步出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身材高挑,玉面朱唇,飘逸中会带幽雅。

他和蔼的声音已传出:“弟,回来了?”

君小心双足落地,潇洒地拍拍手:“人在此,当然是回来了,我还带了一位天下最炮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公孙炮。”

反手一指,公孙炮正好也落了地面,一脸惊诧地瞧着君小差,惊呼道:“世上真有如此美男子?”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骗你吧?我哥哥不是盖的,眼如天星,充满智慧,鼻如悬胆,又挺又直,出类拔萃,嘴笑唇笑,风度翩翩,好像天下最恰当的五官都长在他身上,有学问、有知识:武功好、又年轻,是天下第一优良品种,你认为如何呢?”

公孙炮不自主地点头:“自该受之无愧,太完美了!”

君小差似已习惯小心的夸赞,轻笑道:“弟,你又在说笑了,别忘了你是我弟弟,将来可长得比我更好看哩!”

被他一提,公孙炮瞧向小心,两人容貌竟也像个七分,不禁吃吃笑着暗道:“差是差不多,就是眼神贼了些。”

君小心呵呵直笑:“哥,要是我像你,可就惨噗!长了二十一二岁,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君小差轻笑道:“凡事一个缘,哥就觉得你的人缘比我好。”

“唉!算了吧!那是你成天躲在家里的后果,将来……呵呵……”小心笑得贼:

“哥你知不知道,色相是可以出卖的?”

他早已想到将来要如何替哥哥介绍女友,或是相亲,必要时还可以“美色”来迷惑女人,那将是何等有趣的事?每想及此,他笑的更开心了。

对于弟弟如此,君小差亦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希望他将来别乱来就心满意足了。

君小差把话题岔开:“这位是……”目光转向公孙炮。

小心道:“姓公孙,名炮,是我将来的合伙人。”

公孙炮老脸微红,拱手道:“小心他哥哥你好。”

“在下两字小差,老前辈请坐。”“多谢。”

君小差领着他坐往溪旁石块砌成之茶桌。

上了清茶,君小心兴高采烈道:“哥,咱们找到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哦?!”小差不解而吃惊:“什么生意?”

“开当铺,你觉得如何?”“当铺?”君小差觉得想笑。

“对呀!当铺是最佳的无本生意,当然,我们可不以当东西为满足。”小心兴致勃勃:“哥你不也常常听爷爷提及以前那位天下第一当?他就是第一当的马僮。”“他?”

君小差惊诧地瞧向公孙炮。公孙炮显得不自在,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小心截口道:“以前、现在都差不多,只要有兴趣就行,哥.我是来问你有无兴趣参加?”

君小差笑道:“你是我弟弟,哥能说‘不’字吗?”

“哇!万岁!我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了。”小心马上转向公孙炮:“老炮头,这下可万无一失了,你可知道我哥哥的武功可是天下少有敌手,比起第一当可差不了多少。”

先入为主,而且公孙炮又是第一当的马僮,这话,他可不怎么愿意相信。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我弟弟说的玄了,第一当纵横武林数十年,岂是我辈能与之比拟的?”公孙炮笑而不答。

小心道:“也别灭了自己威风,哪天找他较量较量就能明白;我是说必要时,哥哥可以冒充第一当,保证万元一失。”

君小差瞄了小心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只能无奈笑着。

公孙炮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本就是小心一手计划,他根本做不了主,谁冒充谁倒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主人弄出来就好。

见两人没反应,君小小心中早有了底,道:“反正活在世上,总得找个事情做,这一行准错不了.咱们就此说定了,现在就看老炮头你如何安排了。”

“安排什么?”公孙炮证然不解。

君小心瞄他一眼:“当然是天下第一当重视江湖的事,你不也迫切如此?”

突然间给忘了,现在被小心一说,也记起来,窘笑几声,道:“我……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只要你将第一当如何接生意的方法告诉我即可。”

“这……你真的要冒充第一当?”

小心白眼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怀疑什么?”

公孙炮一时也未能处之安稳,习惯地又想抓向腰间酒葫芦,可惜已被砸破,抓空了数回。

小心瞄着他,突然已邪笑起来:“老炮头你相不相信摄心术、摄脑术和心灵感应这回事?”

显然他已想施展超脑力,以窃取公孙炮脑波,省得问不出结果。

公孙炮见他目露邪光,显得不自在:“你有这些妖术?”

“什么妖术?这可是一门最深奥的功夫,佛门叫引心术,也叫御心术,说难听一些就叫窥心术,要不然如来佛怎知天下凡人心?”

公孙炮显得发毛;“这和妖术有何差别?”

不自禁地抓向胸口,深伯心中秘密被偷走。

君小心更形得意:“哎!差多了,妖术是要利用道具、药物、邪功来达到催眠目的,尤其量也只能把对方催眠,再趁他迷糊中,以询问方式窃取他心中秘密;你想,如来佛会给你灌迷场,再跟你联络感情,和你心灵沟通么?”

这倒不会……可是你所说的摄心术……心灵感应,不用妖术,如何感应?”

君小心见他一脸迷惘,显出几许得意:“你知道电是什么?”

他虽然已了解脑波一事。但想及这门功夫要让人理解并不容易,早已想好其他解释,也好让他人能知道这门功夫是怎么回事。

公孙炮思考半晌,道:“人说雷电,雷电,也许闪电那道光闪,就叫做电吧?”

“答的很正确,你波雷电劈着时,会如何?”

公孙炮可没被劈过,但他见过,道:“好像全身发直,抖了又抖,在弄布袋戏一样……”“至少吓着时,也是如此吧?”“嗯。”

“那我问你,你突然想通事情,是不是也有那种被雷电劈着的现象,激动的还会尖叫,像被鬼吓着一样?”“应该有过。”

“那也是一种电了?”“可是天空的雷电是看得见的……”“真是……”

小心见他脑袋转不过来,只好另寻方法;碎然伸手点向他麻穴,点得他四肢发直抖动,哇哇尖叫。

小心呵呵笑道:“懂了没?这叫‘来电’,感受如何?”

“麻麻的……”公孙炮惧意地避向左侧,省得又被“电”了。

“麻麻的,有没有酥酥的?舒服吗?”

麻辣过后,果然有点舒畅,公孙炮不由得窘笑,实在搞不过小心的花样。

君小心一副瘪样,食指转了又转,道:“要了解电的形象是很难的,要感受‘电’的威力,那是很容易的,为什么我点你麻穴,你全身会发抖?呵呵!这就是你身上的奇经八脉遭了我戳中,替我把‘电’传向你四肢百骸,怎么样,还爽吧?”

公孙炮苦笑不已:“原来电有那么多种,不只是天空看得见的那一种。”

君小心得意地一笑:“现在明白,还算是聪明的了。”

君小差额首轻笑,对弟弟的歪理,他一向十分佩服。

公孙炮问道:“难道那些电,就无法看清吗?”

君小心道:“它本来就看不见,只有化成光才能被肉眼所见,通常它们和水被一样,可以传到四面八方,永无止尽,你只要把它想成波就行了,心有心波、脑有脑波,像现在,我在想你,脑波就传向你脑子了。”

公孙炮晃着脑子,似有意接收小心脑波,然而却一睑茫然。“可是我不晓得你的脑波传来的是什么?”

君小心自得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是你的脑袋不灵光,否则你就可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怎会不灵光?我来试试!”

好奇心使然,公孙炮更来劲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想感应小心脑中思维。

君小心黠笑不已,眼看他已上钩,也闭气凝神,和他一搭一档地在感应脑波。

公孙炮但觉脑子一片混乱,随后浮现小心的纯真笑容,他带着自己走向牛大肉丸的酒铺,两人有说有笑喝起狂酒,一坛坛地往嘴里灌,牛大肉丸更是百般殷勤地侍奉于旁,又是倒酒、又是上毛巾、捶背,不高兴还揣他一记屁股,牛大肉丸仍满是讨好地又粘上来……

酒,一坛坛地灌.小心的影子渐渐模糊,酒坛直往高山飞去,拖着一条长索地拉着长索,也跟着酒坛飞向山峰,蓦然一片云海泛出五彩金光,胯下已驾出那匹灵驹,载着他直往云海驰去,跨飞一步,宛若奔过半个天际,奔驰不停,尽处出现利剑般的高峰,旭阳泛起万道金光,迎着他,向他招手,他也狂呼着……帽子飘落,年轻的他还是一位疯痢头,贴着一块小药膏。

终于,尽处出现了第一当高挑身材,仁立山顶,他喜悦膜拜,第一当含笑向他招手,他快马加鞭往前冲,可是不论马匹如何狂奔,终究到不了主人面前。

他在呼号,奔蹄不断。

第一当向他招手,样和道:“小泥鳅过来……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

公孙炮尖急念着,猛往前冲,念及“奔雷之时”,刹那间,五彩续纷的云际全然幻失,代之而起的是无与伦比的强烈闪电,碑哩叭啦,打得昏天暗地,风雨交加。

第一当在风雨中潇酒地随着一次次闪电慢慢消失。

公孙炮不停吼着、挣扎着,想追向第一当却不可能,阵阵风雨逼得他如陷深渊,他在狂吼,猝然一道轰雷强闪,劈向他,他惨叫,连人带马摔落万丈深渊之中。

“主人别走,等等我啊”

公孙炮已醒来,整个人早就摔往地面,撞得茶壶倒翻,淋个半湿,他仍处在幻境中,爬跃而起,挣扎地往四处张瞧.想找主人第一当。

君小差早已躲向远方,淡然笑着,君小心此时却一伸手捆向公孙炮,哧哧笑道:

“电来啦!该醒了!”

公孙炮被捆,刹时惊醒,抚着脸,茫然不解地瞧着小心:“我做了梦,梦见我主人在找我……”

小心哧哧笑道:“后来被闪电劈中了是不是?”

公孙炮怔诧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这是真的?”

他又瞧往四处,以为梦中情境会再出现。

小心笑道:“别找了,这是我家,而且是大白天的,哪来闪电?你是在做白日梦!”

“梦?”公孙炮半信半疑,好端端地,怎会做起白日梦?不自禁往衣服抓去还是湿的,似也想以此来证明不是梦。

小心拿起茶杯往他泼去,又溅湿一块,公孙炮终于相信是在做梦了。

回想方才,自己不正和小心在沟通脑波?

他突然欣喜道:“我有办法接收你的脑波了,刚才那个梦,就是你所想的一切;你是不是想着和我一同到牛大肉丸那里喝酒?”

小心笑着点头:“没错!”

公孙炮笑得更开心而得意:“原来世上真有胞波这东西,而且我还可以接收……以前我为何没发现我有这种本领?”

瞧着小心,摆出架势,更形得意道:“你敢不敢再和我沟通?我连你三岁半的事情都能电出来。”

小心笑道;“好哇!要电就来电,反正你这小泥鳅,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挺会钻的。”他摆好架势。

公孙炮正想吊白眼进行沟通,突闻及小心说出他小时候之绰号,心头一惊:“你怎会知道我小时叫小泥鳅?”

小心哧哧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叫小泥鳅,还知道你长了疯痢头呢!”

公孙炮突然尖叫,抓紧衣襟往后闪去,这是他最为隐秘的事,岂会被人一言拆穿?

他感到浑身发毛。

“你……你……你偷了我的秘密?”

小心笑道:“不是偷,是沟通,我们俩共同做了一个梦,所以我也知道第一当联络生意的方法……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对不对?”

公孙炮又是一声尖叫,退得更急、更惧、似着了魔:“你会偷人的脑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真如见着魔鬼,浑身发麻而颤抖。

小心大大方方道:“老炮头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接收你的胞波,哪来的偷呢?”

“太可怕了!”公孙炮哪曾碰过这种事?吓得血色全无.此时在他眼中,小心无异是鬼神化身,能洞穿人心.是不属于人类的妖魔鬼怪。

君小差走了回来,安慰道:“公孙前辈您不必太过于紧张,我弟弟天赋有此能力,但也非鬼魂之身,只要走远些,或者不做白日梦,自能相安无事。”

他明显指出自己方才离去的原因,是省得心思被小心给引去。

小心自得道:“不久的将来,我将会变成鬼魂之身,随时都可沟通任何人的脑波了。”

他作样地瞄向公孙炮。

公孙炮立时躲闪,惊惧道:“小祖宗,你让我保留一点隐私好不好?”

小心呵呵直笑,并没回答。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不必如此畏惧,小心可还没到达收发自如的地步,你只要不让他静下来就行了。”

公孙炮离远了,心中稍安,惧意仍在,道:“真是怪胎,连脑波都能偷,人们在你眼前哪还有秘密存在?”

“没有秘密。”小心得意道:“有了我,将来天下再也没有秘密可盲,呵呵!这将是何等有趣的局面?”

那将是何种局面?公孙炮想着,他似乎也有许多想知道的秘密,不禁也想出了趣味,笑声随之而起。

“小心眼的,你到底知道多少人的秘密?”

“不清楚啦!大概碰上的人都保不住了。”

“那我……你早就知道我是第一当的马僮?”

“否则我干嘛去找你?”“我的秘密……”

小心摆摆手道;“除了-痢头,你还有什么秘密?放心,我对你不怎么感兴趣,可没那么多困工夫和你沟通,过来吧!”

公孙炮仍悚然不前:“我还是觉得你这种人大可怕了……”

小心见他不过来,无条道:“好吧!看来我只有把你最喜欢防范的方法告诉你了。”

“这妖术还可以防范?”

“有啊!比如说,醉鬼,我就无法沟通了。”

“为什么?”公孙炮两眼睁大。

小心道:“你说醉鬼想的事情能当真吗?不是想上天就是想人地,要不然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他的胞波跟神经病一样,是乱七八糟的,时常会短路。”

“真的?”公孙炮半信半疑,目光询问君小差。

君小差点头:“也许吧!”

君小心叫道:“难道你会相信一个神经病他在想的所有事情?真是胆小鬼!”

公孙炮想着,但觉小心说的没错,神经病患者,思路已错乱,根本当不了真,想猜其心思甚是不易,自己乃是酒鬼,和神经病沾上了边,想来也可防范小心这邪门功夫,不禁心头为之笃定。

“原来神经病还有这个好处……”公孙炮稍为安心地走了回来:“看样子,我醉鬼是当定了。”

虽说走近,但行至小心不及六尺,他们觉得头皮发麻。

小心啼啼笑道:“真没种,要怕我心电脑电,自己把秘密说出来不就得了?难堪也只有一次。”

公孙炮为之脸红,猛咬牙:“你放心,我决定一醉到底,让你永无机会得逞。”

小心笑道:“这么说,你有很多秘密了?”

公孙炮老脸更红,急道:“哪有什么秘密?俺人生最是单纯.没什么秘密可言。”

小心道:“我可管不了你人生多单纯,我可要你记着,咱们是合伙人,别一天醉三天,啥事都不必办了。”

公孙炮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不准接收我的胞波!”

小心哧哧笑道:“好吧!勉强答应你,省得我醉了。”

“说真的.你那招可比什么妖魔摄心术都厉害,你这招又算是哪门妖邪功夫?”公孙炮一脸好奇地说。

小心自得笑道:“这个嘛……就算它是如来佛的超能力好了,反正常人是不会懂的。”

公孙炮仍是一脸茫然。

小心道:“算啦!将来看有没有办法,现在你是铁定不懂;别浪费时间,咱们还有生意要谈,你解释一下‘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是什么意思?”

公孙炮疑惑地望着小心:“你当真从我的胞波就得到了这秘密?”

小心白眼道:“不然我现在念的是什么?”

由不得公孙炮不信,不自在地摸摸具头:“既然你知道这秘密,为何还不知其中含意?”

“谁说我不知?只是有你在,我为何要花脑筋去想?”

公孙炮无奈道:“说的也是……花什么脑力?意思即是如此:日出之时,是指东山,因为日出必定在东方。月圆之时乃指日期在月圆十五夜晚。下面两句‘阴阳交会,奔雷之时’,可合为一来解释……阴阳两极交合,雷电交加.也就是在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晚上,那天要正好是十五,然后在东山山峰上点一把火带者挂上灯笼,反正能使山头发光,第一当就知道生意上门了。”

小心道:“蛮神奇的嘛!东山到底是哪座山?”

公孙炮道:“有五座,五岳的最高峰。”

“要上五岳最高峰,还得有一身本领,看来要找第一当办事的人,可也得有点儿来头才行。”

“我想该是如此。”

“这就是他生意垮台的原因,既然开当铺,自该大小通吃,哪能分彼此?只要当得起就行了。”

“我主人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接了生意,就必定会实现诺言。”

小心啼啼黠笑:“做生意,怕什么麻烦?咱们要更上层楼.来者不拒,将来成效必定超过第一当多多。”

“可是第一当如此,已经很忙……”

小心讪笑道:“那是因为他找了你这笨助手的原因。”

公孙炮窘困不已;“可是现在……你还是找了我当助手。”

小心笑的得意:“因为我是一个懂得废物利用的人。”

公孙炮又瘪又窘,只能干笑着。

小心道:“放心,废物改造后,就不是废物了,你的成功就由此开始。”

公孙炮干笑着:“希望如此。”

小心笑的更促狭,道:“不是希望,而是铁定如此;你想想,又要高峰,又要月圆,又要雷电交加,这种日子哪里找?不饿死,也得活活憋死,轮到我们,不必高峰,不必月圆,更不必雷电交加,只要在山上放把火就行了。”

“这……这岂不坏了第一当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谁知道第一当是死是活?只要生意兴隆,包管他会形成自卑感,而改行跟我们多多学习。”

公孙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干笑,心想着,要是被小心如此一槁,将是变成何种局面?若真地碰上了第一当,又将如何收拾?

“不必想那么多啦!他玩他的当店,咱们开咱们的当铺,谁也管不了,把银子拿来!”

小心伸手抓向公孙炮肩头布袋,公孙炮不解道:“这不是本钱?现在就要用了?”

已把布袋置于石桌。

“什么本钱?谁说开当铺要本钱?我做生意还要本钱?”小心抓开布袋,黄澄澄的元宝呈现,他抽出利刀,切向元宝,一副精明样:“这元宝是要用来敲还魂钟的,保证敲得第一当活生生鲜跳跳!”

“敲钟?”公孙炮和君小差一脸茫然,弄不清小心在玩啥花招。

小心得意道:“不懂了吧?很简单,把这些金块分给敲更的,叫他们边敲锣,边喊着‘天下第一当’,保证第二天江湖必定滚烫烫。”

公孙炮征愣道:“一千两?你要请一千个人敲锣?”

“有何不可?必要时,连少林寺的钟都把它撞响。”

“那岂不掀了天?”

“否则这些钱岂不白花了?”小心得意道:“别急,场面还多着呢!我准备烧它千百座山头。”

公孙炮咋舌道:“这……这未免搞的太大了?”

小心道:“不大,怎能显出第一当气势不凡?”

公孙地转向君小差:“你弟弟如此搞法,你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有”

“我也这么认为,你弟弟搞的太大了。”

“不,我是建议你不妨听弟弟的,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大。”

君小差兄弟视目而笑,显得十分有默契。

“你们?”公孙炮征诧瞧着两人,转为苦笑:“天下怎会冒出你们这么一对兄弟?”

小心笑道:“老炮头,我可是在替你找出第一当,你有什么好埋怨的?”

公孙炮苦叹道:“谁找谁?谁知道?”

眼看元宝已被切碎,公孙炮为之惊觉,抓起一锭,贪婪道:“留点儿酒本吧!俺必须防止脑波外泄。”

小心瞄他一眼,笑道;“真是活穷鬼,马上要大发利市了,还想揩油。”

也不再抬回那锭金子,匆匆将碎金装好,转向小差道:“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君小差道:“有事?”

小心道:“当然有;金王天遭了事,一定会派人追查,咱们宰他几名眼线,他就非得另请高明,当然啦!我就是最佳的人选。”

君小差点头道;“好吧!你选个地方……”

小心道:“也不必到哪里,随便找个隐秘处,装神弄鬼,他们为了踩线,必定会摸过来,咱们就来一个宰一个。”

君小差含笑点头:“随你。”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小心将元宝藏妥,随后找了几片布巾以便蒙脸用,三人已动身往西边山区掠去。

约掠过两座山头,时近黄昏,小心找了处虽是陡峭,却非人烟绝迹之山峰,也无其他装神弄鬼,只不过胡乱地在山区转上几圈,再弄些声响,吓吓惊鸟走兽,如此而已。

三人已躲在山崖隐秘处,等待鱼儿上钩。

公孙炮狐疑道:“转上几圈就有效?”

小心道;“此地离金玉楼不及二十里,如果金王天混不到这里,他的金玉楼可以关门大吉了。”

公孙炮有点儿紧张:“我们已和金玉楼为敌了?”

“真没用!”小心白他一眼;“金玉楼算什么?将来你就会知道,真正的高手是长什么样子!”

“不用说,俺早知道是何模样!”公孙炮心中所想的仍是主人第一当,但瞄及小心,临改了口:“像你一样对不对?”

小心耸耸肩头,笑不合口:“算你有眼光,出头之日不会太久了。”

公孙炮对他那招摄脑术余悸犹在,目光不敢和他接触过久,免得脑波又跑了出家。

经过了这次可怕遭遇,他对小心可得重新估计,并非前些日子所见的调皮小孩,而是让人感觉出他似乎蕴含了某种人类不可抗拒的超能力,而这感觉,不想他反而没事,愈想他则表现愈强烈,简直如吸铁般,可把整个人给吸得动弹不得。

愈想愈不自在,他只好找借口尿遁,离开十余文,心头压力随之降低,自觉好笑,自己怕的已不是金玉楼,而是这位毛头小孩。

“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公孙炮想不通,却很想知道。

方想解腰带,小心的声音已传来:“老炮头你换个地方吧!”

公孙炮一惊:“这……这不是在下风吗?”

小心笑道:“我自不会让你到上风去,不过你还是憋着好,因为有人快见着你屁股了。”

“有人?”

公孙炮吃惊地往背面山腰扫去,果然见及数条青影潜掠而上,哪敢再解手?猛拉裤头,掠回原地,苦笑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俺坐吞天地时才来!”

来人已近,小心没时间理会公孙炮,道:“三个,哥,两个给你。”

“好。”君小差拿起布巾已蒙向脸部。

“我呢?”公孙炮亦想跃跃欲试。

小心瞄着他:“你不是尿急?这位置让给你好了。”

公孙炮干笑道:“刚才急,现在有状况就不急了。”

“好吧!另一个就由你对付。”

公孙炮登时意气昂扬,十数年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正面交手,他显得有点兴奋和紧张。

眨眼间,三名青衣人已潜近,作搜索状,带头者为一位四旬清理老人,他正示意扩大搜索。

君小差胸有成竹,待对方逼近七八丈距离,不疾不徐,轻飘而起,宛似幽灵,无声无息地罩向前两名。

老者乍见人影飘起,惊喝:“有人!”右手一翻,匕首立现,划招成形,迎了上去。

两名壮汉亦刀剑齐出,封向小差。

公孙炮亦未甘落后,大喝一声,直扑一名壮汉。

君小差见两道刀光闪来,不避不闪,右手扬起一道掌劲,迫退两人,刀光为之迟滞。

老者暗道一声“不好!”运足十成功力,匕首要得光芒万道,啸风刺耳,如水银泄地,倾盆涌向小差。

小差较轻一笑,不避不退,一个翻身,拔高六尺,闪过光芒,就在错身的一刹那,在极不可能之下,小差自右手猝然探出,宛若宇宙魔爪,夹以无可匹敌的神力,狠往老者抓去。

只听得一声唉叫,老者匕首飞出,整个人撞向左侧,左肩已垂落,另一名壮汉哪想到老者一招不到就已落败,俱意方生,却已无法躲过小差攻势,一个宏嚎,胸口被印了一掌,喷血倒地,为之奄奄一息。

而公孙炮气势不凡地逼向那名壮汉,岂知身形未至,对方剑气已逼得他遍体生寒,这时他才想及自己赤手空拳,怎能迎敌?苦叫一声“糟了”,唰唰两响,衣角已被切下,若非他气势不弱,喝得壮汉采取守势,这两剑非得叫他穿肠破肚不可。

壮汉乍见此人功夫不高,胆气又生,其势不变,扫回剑锋,迫得公孙炮落地打滚,狼狈不堪。

小心见状,眉头一皱:“什么玩意?一招就成落水狗?”

二话不说,立即斯身攻向壮汉,所用招式全无章法,但那股霸气,却迫得壮汉节节逼退。

公孙炮得到喘息,心头稍安,实在觉得没面子,欺身复往壮汉次去,来了两个人联手,打得壮汉穷于应付。

君小差放倒两人,回身瞧向小心,一阵轻笑,飞身再起,罩向壮汉,只一伸手,壮汉应指而倒。

小心喘口气,瞪向公孙炮:“你也真是,不行也不带把锤子?”

公孙炮窘笑道;“一时冲动,酒葫芦又不在身边,所以……”

“我看你有酒葫芦在身边,现在已躺下了,清醒时都不行,醉鬼时行吗?”

公孙炮只能窘笑,无以回答。

小差道:“弟,人已放倒,他们是金玉楼的人?”

小心瞧向对手所用长剑,摇头道:“不是,剑身扁长,并非金玉楼惯用兵刃。”

公孙炮道:“那……这趟岂不白费了?”

“岂有白费之理?”

小心拾起长剑,仔细审查,攀然发现剑柄云头刻有骷髅,和金鹰交给金三天的那颗骷髅大同小异。

“咦!这剑倒也生的奇怪。”

三人走向瘦癯老者,小心剑柄一拨,把他弄醒。

“老头,这把剑是你手下的吧?”

清癯老人冷目以待,不言不语。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身上也有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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