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心这才哧哧笑道:“知道怕就好,你现在可还敢加入本组织?随时接受我可能的事先报复?”
李巨惊悍不安:“要是你感觉错误呢?”
“那你只好成为牺牲品了。”
李巨心头发毛。
金王玉却处之泰然,喝声:“怕什么?我为君大侠,早就把命交给他,为他牺牲,有何好怕?胆小鬼。”
李巨心一横:“好吧!我也决定为君大侠牺牲一切。”
君小心瞄眼:“真的?”
“当然真的。”李巨视死如归。
“那好,你现在先把亭中两位长老,给我做了!”
君小心抓起亭前冷月生所用青竹杖,丢给李巨,一副认真模样。
徐空雁和梁战闻言,心头亦是一顿,两人却末行动,仍自静坐亭中。
李巨接过青竹枝,浑身发抖,望着视若神明的长老,他如何出得了手?
君小心冷道:“牺牲就是不顾一切,不是说说而已,你行吗?”
“我……我……我行!我就是不顾一切!”
李巨心一横,举杖就往两位长老砸去,没命吼着:“堂主,原谅我了!”
他当真砸向两人脑袋,咋咋两响,这是李巨狠力一击,徐空雁、架战顿觉疼痛,却未出手阻拦。李巨却呆愣当场,浑身发抖,突然陷入疯狂:“你们不死,为何不死?我打你们……”
哇地猛哭出声,竹杖落个不停,整个人有若疯子。
君小心见状急叫:“小混蛋你疯了不成?”
赶忙冲前,抓过竹杖,紧紧抱住他。李巨哇哇扬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啊……”
毕竟他还小.又怎能忍受如此压力,一时无法发泄,只能陷入疯狂,号啕大哭了。
余空雁和梁战并未因此责备他,反而对他特别好感。
梁战叹息:“丐帮弟子,又有多少如此血性汉子?一说牺牲,命都可以不要?”
徐空雁道:“可惜他还小,日后必是丐帮栋梁之材!”
君小心见及李巨猛哭不止,猝然两个耳光刮下,喝道:“你静静行不行?兄弟在叫你了!”
李巨登时煞住哭声,一脸茫然地瞧着君小心。
君小心立即替他擦去泪痕,笑道:“当我兄弟是不能乱哭的,快去向两位长老赔罪。”
李巨茫然中已有所觉,抽搐中仍忍住泪水,朝着徐空雁、梁战,双膝下跪,哽咽说道:“弟子冒犯长老,请长老治罪。”
徐空雁轻声道:“有罪,却不一定要罚,你是何时入帮,何处生根?”
“弟子从小入门,在凤阳分舵生根。”
“可有拜师?”
“没有……”
徐空雁满意笑道:“可愿拜我为师?”
“这……”李巨突闻长老收徒,一时呆愣,不知如何回答。
梁战哈哈大笑:“不但徐老有份,俺也算上一份!”
李巨愣昏了,突如其来,让他措手不及。
君小心喝叫:“还不磕头?你以为长老是说着玩的?”
还是他说话最够劲道,李巨闻言,想也不想,即已磕头谢恩:“多谢师父收容,师父……师父有两人……”
他却不知如何称呼。
梁战道:“徐长老大俺三岁,你就称他大师父,我就当二师父好了。”
李巨连忙尊恭直呼大、二师父抬爱收容,心喜之余,早已破涕为笑,忘了方才窘困局面。
徐空雁和梁战哈哈大笑,临时收徒,却也另有一番喜悦。
君小心呵呵笑道:“这算是因祸得福吗?不,该是因瘤得福,小巨人,以后可千万别再拿竹杖乱敲,否则又敲出千百名师父,那如何是好?”
李巨望着两位师父脑袋,虽未长出大瘤,却也肿红数块,甚是困窘,又自认罪:
“弟子冒犯,请师父赐罪。”
梁战笑道:“算啦!就算是见面礼吧!”往脑袋模去,自嘲一笑:“还真特别。”
徐空雁道:“这杖敲醒了师父眼光,该是喜事一件,你以后要好好练功,免得师父白挨了。”
李巨猛叩头,谢恩不止;“弟子必定好好练功,以谢师恩!”
徐空雁、梁战笑声不断,要李巨起身,量他筋骨,还算学武材料,放心不小。
金王玉看在眼里,窃笑不已:“这种拜师方式,倒是很少见呐……”
君小心道:“岂只少见,是根本未见,呵呵,将来我收徒弟,可没那么笨,让敲脑袋,还得敲得他,如释迎佛,满头元宝不可。”
全王玉指着脑袋满头瘤,干笑:“我不知有无资格?”
君小心瞄服,呵呵笑着:“瘤是够大了,不过大小不一,火候差了点,你若愿意,等它消失,我再重新敲瘤,保证要它三两大,它绝不会胀的五两大,那才合乎标准。”
“要是你火候不够,敲的不均呢?”
“那你只有多忍耐,终有一天,奇迹会出现的。”
金王玉瘪笑:“我还是考虑考成,这是一项很艰苦的工作。”
“拜我为师,当然不简单啦!”
君小心笑的促狭,金王玉刚摇头苦笑,还是别打这主意才好。
笑声中,冷月生已将冷秋魂找来。徐空雁立即将收徒之事说明,冷月生不断恭喜,徐、梁两位长老。李巨也向冷长老行大礼,遂和冷秋魂以师哥、师弟称呼。
随后冷长老将冷秋魂代表南派竞选主席之事说明。
冷秋魂大为惊诧:“师父,您要弟子参选?弟子恐怕不能胜任。”
冷长者说道:“除了你,南派已无其他适当人选了。”
“可是弟子辈分不高,恐怕冒犯众长老……”
君小心道:“既然是公开参选,还管他什么辈分,以前仙子接掌帮主,还不是年纪轻轻,难道你还想让你师父出马,累个半死不成?”
“可是我……我实在没把握,恐怕误了丐帮大事。”
冷月生轻叹:“你尽力即是,成不成,还得由天安排。”
冷秋魂仍犹豫不决。
君小心道:“别拖拖拉拉,要当掌门人,第一个就是要精明果断,既然长老都指定要你参选,他们早就考虑千百遍啦!你也不必客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把你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纵使失败,你也要表现出英雄气概,虽败犹荣。”
冷秋魂心想,事情似乎没转回余地,遂也接受了,向二位长者拜礼:“既然如此,弟子只有从命,全力以赴了。”
两位长者频频点头叫好。
冷月生含笑说道:“为师也不善此道,倒是这位君少侠,对于众人,特别有号召力,是为师请来帮忙的,你不妨跟他多多学习,或而能得到多数人支持。自能顺利当选。”
冷秋魂对君小心自不陌生,心服道:“君少侠得以号令千百弟子攻入君山,在下早已衷心佩服,却不知这参选一事,将从何处着手?”
君小心眉头跳了跳,干笑:“我也是第一次搞这玩意儿,还想不出名堂.不过时代不同啦!你既然要选帮主,就要表现帮主英雄气概.对啦!就如老王卖瓜,尽量说出自己长处就差不多啦!”
丐帮风气一向保守,而以谦虚为美德,冷秋魂闻官,倒有些不自在,稍窘道:“要夸自己,这……我实在夸不出来……”
“你总会说你才智双全、武功高强吧?”
“这些话……”冷秋魂窘笑着,说不也来。
君小心弄笑:“不要急,慢慢来,一时夸不出,我帮你夸,不过,你千万不能表现窝囊,至少那股气势要唬得了人才行!”
冷秋魂深深吸气,挺起胸膛,窘笑:“这该威武不少吧?”
君小心瞄了几眼,笑道;“形象是有了,但笑容大嫩,也多少有点装模作样,你应该想着,如何让众人觉得你甚威凛而不做作,足以信任你,还要表现和蔼可亲,甚有自主能力,说话要亲切,还要有幽默感,知道没有?”
冷秋魂苦笑:“这似乎很难……”
“竞选本来就不容易。”君小心道:“不过你别灰心,我说了那么多,那是完美的标准,你差几样也没关系,剩下的,我们这些抬轿子的,再替你臭盖、宣传,该没什么问题啦!”
冷秋魂窘然一笑:“我试着去做便是。”
“不能试着做,而是一定要做。”
“好,我一定做到。”
“不一定要全做到,那就不自然,人说是有缺点,我是说你可以做不到,却不能不做,让人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做,呵呵,人总喜欢上进的人。”
冷秋魂受教,钦服拱手:“少侠一语破醒梦中人,在下将受用不尽。”
君小心大言不惭:“小事一桩,那王胖胖,我都有办法把她弄得中原小姐宝座,何况你不用减肥,必定马到成功!”
冷月生立即拱手:“还请少侠鼎力相助。”
“没问题啦!现在不只是丐帮南派弟子问题,也牵扯到天下第一当的名声,要是搞砸了,我的当铺也就开不成啦!”
金王玉一脸忠诚而逗趣:“本金蛋必定支持奋战到底,不达任务,暂不终止。”
李巨也跳出来:“还有我啦!我现在是南派弟子,也该助师哥一臂之力,我还有很多伙伴,他们都会支持我的。”
君小心灵机一动:“访问冷长老,你要如何公开投票?是不是所有丐帮弟子都有资格投票?”
冷月生道:“原则上应该如此,这还得南北两派共同商量,才能决定,否则要让北派不满,将来难免落人口实。”
君小心道:“我是说,若是所有弟子皆有资格投票,那小巨人就有用处了,小丐帮弟子总是喜欢小头目,呵呵,小孩的心,是大人所不能了解的。”
李巨自得笑道:“我的那一群,他们都听我的,有了他们,又多好多人哩!”
冷月生点头:“老夫一定全力争取。”
君小心道:“如此甚好,不过此事先别说出,免得北派弟子有所防范。”
“老夫自会注意。”
接着众人讨论一些如何宣布帮主公开竞选,以及如何参选细节,方自各司其事。
君小心和金王玉也就留在君山,和冷秋魂不断研究方针,然而冷秋魂总是不大习惯吹嘘自己,君小心只好先从他形象开始训练,虽未必要达到百分之百偶像,却也看得过去才行。
这期间,君小心也想瞧瞧仙子,却不得其门面入,他甚至感觉出仙子已走远,心头不免有些失望。
三日后。
丐帮宣布下任帮主公开竞选,在君小心无所不报宣传之下,举国震惊,创下有帮派以来,第一个民选帮主。
天下群雄议论纷纷,皆想瞧瞧是何名堂。
六日后。
丐帮南北长老进行会商,决定公平选举方法。
凡是丐帮弟子皆有投票权,而以麻袋多寡,来决定他能投几票,以示长老地位较高,决定权也愈大。
君小心想想,虽然长老票数增多,但小乞丐也有投票权,衡量之下.仍是占了便宜,毕竟长老不如小乞丐多,李巨自然发挥了他的作用,多拉几人,目能弥补差额,还有赚头。
这是冷长者极力争取结果,只要是丐帮弟子,自是血肉情,何忍弃他们于不顾,说得北派长老无话可说而答应了。
投选日则订在二月十五、十六、十七三天。地点则南北各设一处,分别借了南北休刀评,并请七巧轩和金玉楼,以及各大门派派人监督,以示公正。
南派则以冷秋魂代表竞选。
北派果然是左天虎自行参选。
论辈分、人面,冷秋魂都相差一大截,未投票,许多人都看好左天虎,甚至相信他稳定当选。
然而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尤其是金玉楼和七巧轩弟子,以及曾经参加君小心种种盛会的各路江湖人士,则认为南派胜其也不少,因为有了这神奇的天下第一当,超级小孩助选,势必出奇制胜。
形势已成,双方各自绞尽脑汁,准备击败对手。
十日已过。
君小心正想整装待发。
阴不救却大老远赶来,不由分说,已冲向在清心居凉亭纳凉品茗的君小心。
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见人即喝叫:“小混蛋,你做了啥事?敢罢免帮主?”
事中除了君小心,还有金王玉和李巨,闻言皆吓了一跳,不明就里,他为何如此惊怒,喝声逼人。
君小心见着爷爷,见他满身风尘,知道必是日夜赶路,何事让他如此焦急?
阴不救又斥道:“你说,你何来胆子,带领人马攻占君山,逼走帮主?”
君小心瘪着脸:“这是……好玩嘛……”
“好玩?也容得你如此玩法?还不快跪下!”
这是君小心第一次闻及爷爷生怒罚跪,也起了惧意,双膝为之落地,他一跪,金王玉和李巨也都下跪,似乎已知事情不妙。
阴不救怒道:“别的事不做,你敢逼迫帮主下台,你不怕天打雷劈?”
君小心哨响过:“君儿知错了……”
“知错、知错,一错就是大错,帮主一生已够可怜,你还给她添麻烦?”
“我没有……是帮主自己也不想干了,她才辞职。”
“若非你来,她岂会辞职?”
这倒是实话,君小心不敢多言,头垂得更低。
阴不救怒道:“还不负荆自缚,跟我去向帮主谢罪?”
君小心不敢抗命,转向李巨:“去拿绳子来。”
李巨犹豫一下,还是起身,拜礼阴不救,赶忙奔去。
君小心低声道:“君儿知错了,爷爷您别生气……那样会坏了身体……”
阴不救何尝忍心责备爱孙,感伤长叹:“你啊!又何知世间悲苦事?人家帮主当的好好,为何要如此做?叫爷爷如何向她交代?”
君小心默然不语,别说爷爷没办法交代,连自己也交代不过去,想找人道歉,都不知从何寻起。
李巨已匆匆赶回,不仅拿了绳索,也把冷月生、徐空雁和梁战也请来。
三长者见着阴不救,立即拱手问候,阴不救一一回礼。
“孽孙冒犯贵派,老夫特来访罪。”
冷月生急道:“神医误会了,帮主并非被今孙逼下台,她早已萌生退意,此刻正好适时辞职而已,怪不得他。”
“不怪他,怪谁?他不来,没事,一来就出事,这又如何说。”
“那只是近因,神医也该知晓,敝帮主一向只是替父代职,她并不眷恋帮主职位,甚至感到困苦,全是老朽因留她,此次有机会,说来还是令孙帮了她的忙呢!”
阴不救轻叹:“不管如何,由他出面,总是不对,他必须向帮主负荆请罪。”
“神医坚持,老朽也不敢干预,只是帮主辞职后,已暂时走避他处,神医恐怕一时见不到她了。”
阴不救盯向君小心,半晌才叹息:“我该想到她不在此,实是罪过,你也别庆幸,爷爷仍要你负荆,直到找及帮主为止。”
这罪罚更重了,君小心虽有道歉意,不禁愁容满面。
冷月生立即说道:“神医请息怒,其实令孙留在此,全是帮主旨意,她要命孙留下来,替丐帮竞选帮主。”
阴不救征道:“帮主要他留下?这是何原因?”
“帮主似知令孙有摄心术之类功夫,所以要他帮忙此次竞选活动。”
“她知道了?她为何知道君儿有超脑力?”
“老朽并不知……”
阴不救茫然一阵,感伤道:“或而她也有此能力吧?唉!既然是帮主交代,老夫也只有听她旨意,等事情办完,再带他向帮主谢罪了。”转向君小心:“还不快向冷长老道谢,若非他求情,爷爷今日绝不放你。”
君小心赶忙拜谢冷月生,阴不救才准他起身,并询及参选事。冷月生大略说了一通。
阴不救道:“你要好好表现,要是让帮主失望.就有你罪受了。”
君小心战战兢兢:“君儿省得……”
阴不救道:“帮主虽然走了,我也得先将此事说明,免得她常日郁闷不乐,负荆一事既然不能行,老夫只有先行告退,免因误了诸位竞选之事。”
冷月生道:“帮主日后可能会回来,神医何妨多待些时日?”
“不了,我跟左天虎有仇,要是他知道我在君山,必定兴风作浪,还是避开好。”
冷月生知道他不愿涉入丐帮帮主之争,遂也不便留难,阴不救来去匆匆,即想告退。
君小心却叫住他,急问:“君儿有事请教,就是君山竹中了酸毒,竹子尽枯,可有解药,使酸毒解去,立即青绿茂盛?”
阴不救瞪眼:“你以为爷爷是神仙?说变就变?再说竹子要再生,也得一年半载,来不及啦!”
他知晓君小心想以此做宣传,增加冷秋魂参选力量。
君小心道:“我是想移植……只要土质酸性已除,自能移植不枯。”
“你疯了?大片君山,要移植多久?”
君小心得意一笑:“若非大片,怎能叫奇迹?”
这话又打动阴不救,实在对爱孙又疼又恨,笑骂道:“若非你冒犯帮主,爷爷怎会寅罪于你?”
君小心瘪笑:“下次不敢啦!以后碰到她。我躲起来便是,一句话也不吭地,总行了吧?”
阴不救始放心不少:“早就该如此了,至于那酸毒,通常用水淋洗,将可冲去,若酸度太重,可以拌着石灰翻土,不过你要立即移植,用石灰或任何药物去酸毒,都不适合,只有把泥土一起移来,始能有效。”
“这可是大工程了……”君小心反而觉得有劲,似乎愈困难,他愈有兴趣。
冷月生和徐空雁、梁战也为此事皱眉,说实在,他们自觉也无此魄力办此事,否则怎会让君山秃到现在?
阴不救知道孙子是玩真的,逐道:“移植前,先把旧土翻耕三尺深,下面泥土酸性较弱,自能使用。”
君小心轻笑;“知道啦!没事了。”
随后他问及七音城之事,音不救回答,并未找到神秘妖人。君小心本想告知鬼菩萨之事,但因选举较为重要,以免爷爷多心,他只好另选时间再说了。
阴不救问及未再有事,也匆匆告退。
众人送他坐船离去。
君小心却不解爷爷为何对仙子如此尊重?急得他从大老远亲自赶来,要押着自己向仙子谢罪?这到底有何原因?
他问过冷月生,仙子从未结婚,否则他还以为自己就是仙子的儿子呢!
从小失去母亲的他,总喜欢把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幻想成自己的母亲,先前有玉情萧,但既是幻想,多几位梦中母亲,又有何妨?
他猜不透爷爷用意,只好把事情往上一代推,也许前任帮主有恩于爷爷,他才会如此尊敬仙子,又怎能叫自己冒犯恩人之女?
但觉这理由十分充足,他也就暂时放下此问题,思维转向选举工作上面。
他转向冷月生,含笑道:“你老该听到,我和爷爷谈及再造竹林之事吧?”
冷月生正为竹林头痛,皱眉道:“你当真要如此做?”
“嗯,很难吗?”
“有一点。”
“请问丐帮弟子有多少人?”
“……南北两派.大约有十万名。”
“访问君山竹有几株?”
“有百顷宽,也差不多此数。”
君小心满意一笑:“如果动用一万名弟子,要多久时间?”
“一人十株,若我得到竹苗,不必一天时间即可栽种完成。”
君小心笑道:“如此听来,只是做与不做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有时,愚公移山,效果反而更好。你不做,得等到酸毒全去,再植竹苗,少则一年,多则十年八年.你忍心看着君山光秃十年?要是我,我一刻都持不下去,不见翠竹,何异君山命脉为之干萎?”
冷月生心神一凛,随即钦服轻叹:“老夫竟然老来糊涂,明知君山竹对丐帮之重要,却无计可施,连愚公都不如了。”
徐空雁叹道:“我竟然也认为此法不妥,原是偷懒、怕麻烦所造成,惭愧。”
梁战轻叹:“老来不如年少,只想等待,不尝硬功夫,我也觉得惭愧。”
他除向李巨,似也要他明白,练功虽可取巧,但硬功夫还是最基本重要着。李巨似懂非懂笑着。
君小心道:“工程听来虽然浩大,做起来也非难事,但现在不做,明天即将后悔,不知长老意见如何?”
冷月生想都不想:“做了,任由少侠调派人手。”
君小心满意笑道:“既然答应,那就是奇迹出现啦!其实重要还是在于寒冬将过,找来绿竹并不容易……”
李巨笑道:“放心,这两年,我和帮中弟子,找遍大江南北,早知哪里有绿竹可寻。”
梁战赞赏道:“徒弟一收,即有用处,还不赖啊!”
摸摸李巨脑袋,两人会心一笑。
君小心笑道:“别的没有,你对打狗棒,贡献倒是不少,我看建议长老,哪天封你打狗堂主,让你实至名归。”
李巨窘笑:“这不太好听吧?”
金王玉接口道:“还有更过浪的,把你小巨人绰号,从此改成小巨狗,保证名闻天下。”
李巨更形困窘:“这……很危险的……要是有人把我当狗肉吃了,那如何是好?”
君小心讪笑:“物尽其用,你将是最好榜样,可称一代狗王,受丐帮永世膜拜。”
“那我岂非永世不能正身变人?好惨呐!”
君小心弄笑:“何必一定要变人?你不觉得二郎神身边那只天狗,很威风吗?”
李巨窘笑:“我不是怕那些.我是说.要是你也回到天堂.我这狗王性命,必定日日夜夜受到威胁,我受不了。”
此话逗得众人一笑,君小心更是笑得哈腰:“没想到你顾虑还真不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死了,不准备上天堂,天堂太挤啦!我要到地狱去,天天跟阎王爷喝老酒,岂不逍遥自在?”
李巨还是不安:“你该不会偷偷潜入天堂,偷抓狗吧?”
“去你的!胆小鬼!”君小心敲他一个脑袋,呵呵笑斥:“那时你的肉已老酸掉了,谁还对你有胃口?真是狗性难改,一辈子怕死了人。”
李巨抚头,未敢再多言。
君小心再消遣几句,才转入正题:“小巨人既然知道绿竹出处,长老应即刻调派人手前去挖苗,以便移植。倒是此事,最好别走侵风声,免得北派知道我们用意。”
冷月生道:“竹枝高长,想掩饰恐怕不容易。”
君小心道:“既然不易掩饰,则行动时间愈短愈好,咱们只好先找人挖松君山泥土,届时立即可栽植。”
“就照少侠指示办理。”
君小心忽有一计:“有一事,必先进行,即是找来万匹快马,那是行动主力。”
冷月生道:“用马匹来运送竹苗?”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反正掌握马匹,自有好处,此事也绝对不可泄露出去。”
冷月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何药,仍答应照办,反正只有一个月,再困难也要熬过去。
“绿竹在参选前七天栽种完成,马匹则在前三天,一定要找齐。”
冷月生答应没问题。
君小心满是得意:“接下来该是新帮主表演了,咱们带他到北派去拉票。”
“南派呢?”
“交给你们啦!你不觉得南派对长老忠心耿耿?”
冷月生含笑点头:“南派就由老夫前去招呼,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君小心道:“那就好啦!无后顾之忧,新帮主方可全心全力对抗左天虎。”
事情已有了目标,众人再商讨一阵,随即各自行动。
君小心带领冷秋魂,和金王玉、李巨等人,可说单枪匹马,行向北武林,向势力雄浑的左天虎挑战。
他们找来马车,挂满布条,除了冷秋魂候选布条,也接着天下第一当招牌,和“无所不报”字样,威风八面,直捣虎穴。
银城之狼扫描,银城之狮校对及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