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星和独孤萍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君小心侍夫人走远,方自小心翼翼落回地面,拱手笑道:“事非得已,请两位见谅。那白衣妖人死而而复生,要找我算帐,非得天雷镜护身不可。你们也多加小心,以防不测。至于你爹的病,我找机会送来药方,进不了大门,就待在这松林,有时间不妨多多出来寻找。后会有期。”
他急于离去,免得夫人要是调头,又得费一番功夫,扛起天雷镜,他和金王玉在招手中已告别离去。
独孤萍想再交代传话给君小差,却因哥哥在旁而作罢,送走他们,两人叹息中,也近身进入厅院。
山路崎岖,行之不易,若再加一块大铜牌,更不容易。
幸好两人曾经在毒龙山扛过这玩意儿,最方便则为顶在头上,如此转弯,上下坡部方便得很。
当两人走出山区之后,也累得颈脖发酸。
赶忙找来小镇客栈,洗浸热水澡,再吃个饱。
客栈诸人见着两人扛着大如圆桌八卦铜牌,少说也有数百斤,皆指指点点,窃笑心中,实在搞不懂两人为何做此傻事。
君小心自知他们笑什么,总是白眼说道:“你们笑吧!做傻事总比送命来得好。”
他想两人扛,实在吃力不讨好,遂决定找来绳索绑在天雷镇上,再弄两条肩带,以能背起。
他遂背起天雷镜让金王玉瞧瞧,瘪笑道:“如何?看起来像什么?”
铜镜颇大,他只好绑得甚高,以免走路双腿碰及它,是以凸出头面甚高,倒像大屏风。
金王玉呵呵笑起:“像唐三藏,他去取经,你取什么?”
“背着桌子还有什么可以取的?像要餐的,人家要饭,拿的是婉,我背桌子,该是要大餐,可借恐怕一辈子也要不了大餐。”
“没那么严重啦!你到金玉楼,我一定送你大餐吃。”
君小心笑道:“太感动了,如果你背的话,恐怕就没大餐吃了。”“你不送我大餐?”
“轮不到我送,人家会以为你挂的是大车轮,把你当马侍候了呢?”
金王玉瘪笑:“有这么严重吗?”
他较君小心低一个头,和钢镜一样高.再怎么弄,也离地不高,有若车轮拖地,比扛桌子更惨,是以君小心才出言调谑几句。
金王玉似有自知之明,瘪笑道:“我看我还是把它顶在头上当雨伞好了,免得被人误会。”
“这样我就可以边走边吃饭了。”
两人相互解嘲,随后也过于劳累而沉沉入睡。
次日快近午时,两人方睡醒,匆匆盥洗进食后,方自再行往回家路上。
及至龙虎峡,两边山壁高耸,左如龙盘,右如虎踞,局中则是小道,地形甚是险恶。
忽而空中乌云飘来,宛若暴雨将临。
君小心却心头发毛:“完了,那妖人找上门啦!”
金王玉亦是惊心胆跳:“他会拿我开刀吗?”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这还能试?我还是当真的好,要如何应付?”
君小心往四处瞧去,发现此峡时常有人打斗,留下不少刀剑,想是劫匪频传,忽而心生一计。
“咱们快捡拾刀剑长枪,爬向高处。”
君小心背着天雷镜,行动不便,金王玉为了保命,拼命捡拾,找来一大堆,两人合力搬向峡顶。顶面本该相连,却被大地震震裂,是以两边高度差不多,峡顶豫了几座凸丘,还算平坦。
“你快把刀抢插成圆形,要能护住自己。”
“有效吗?怪物那么厉害。”
“要命你就快用。”
君小心没时间理他,抢下天雷镜,不时拨动刻划,算好时辰方位。金王玉也不敢怠慢,把刀剑枪矛插圆形,将自己围在中央,见着兵器长者丈余长,短的只有两三尺,不禁觉得想笑。
两人未弄得完全妥善,那乌云已压得沉沉厚重。对面峡顶已出现阴不绝踪影,他快速掠来,见着君小心已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小妖怪,今天就是你丧命之日了!”
君小心讪嘲道:“怎么?秃头治好了,已忘记你的-痢头?”
阴不绝厉笑:“我会挖出你脑袋喂狗吃!”
“哪只狗?跟在你后面那怪物?还是你本身就是狗?”
阴不绝怒极反笑:“你骂吧!我会让你得到很好的报应。”
君小心讪笑:“骂你?省省吧!我还嫌嘴干呢!我倒想知道你如何跟那妖怪重修旧好?是你把它缝合的?”
“可以这么说,你好好受死吧!”
阴风开始吹起,扫得君小心和金王玉一身冷汗。
君小心不敢先用天雷镜修理明不绝,即想等待妖人出现,再一把照得他落荒而逃。他怕妖怪认出天雷镜,早用灰泥涂抹,以能出奇制性。
阴风过处,四面马云卷来,那妖人似能从任何一方向攻来。君小心已用超脑力摄去,好不容易感应出妖人在阴不绝左前方。
方感应,那妖人竟然化成青光闪然射来,那速度通得令人眼花。君小心想喝,左手转天雷镜往它照去,右手猛力击间阴阳眼。轰然一响,那强白光束暴射出去,轰向妖人。强光透穿白布,照得青影乍现,一副青面狼牙,青盆大口张吓尖叫,那妖人被那光束冲带,倒摔老远。
君小心一招得手,哈哈大笑,天雷镜再轰向阴不绝,他赶忙扑地,脸发却被余光照中,立即焦黑,疼痛难挨,他哪还敢停留,拔腿即奔。
君小心再想照他,那妖人又自冲来,他不再一味直冲,有若空中画字般东奔西掠,以躲过天雷镜强光。君小心见状,只得扛起天雷镜,不停变换角度,想再次轰妖人。
然而天雷镜本身即不轻,他功力又非高强,调度不易,还得腾出一只手强按阴阳眼,弄得十分狼狈,也被妖人节节逼近。
“小金蛋快来帮忙击阴阳眼!”
他只好求助金王玉,要他躲在镜后,只顾击阴阳眼即可,君小心则用两手操作,终又取得优势。
那妖人第一次被照中,早就对此物心存惧意,只要他怕了。攻势即会受阻,不敢像对付其他人群,为所欲为。它甚至以保命为优先,是以迟迟不敢靠近,自然无法制住君小心,双方就此僵持下去。
阴不绝眼看妖人似能制使君小心,只是不懂方法,立即喝道:“前辈先毁他立足地!”
深怕妖人不能了解,拾起石头,贯以真力,不停往两人足踝砸去。两人为了对付妖人,已无暇再照顾双脚尤其是金王玉躲在天雷镜后方,根本见不着前方,被砸得唉唉叫,攻势已大乱。
君小心怒斥:“轰他!”
不得已,立即转回雷镜,轰向阴不绝,情急之下,阴不绝赶忙扑倒。岂知君小心失了准头,恰巧轰向地面,他又往下打,已被炸开乱石冲得丈余高,痛得他唉唉乱叫。
妖人却利用此空档,一个猛蹿逼近十余丈,想着阴不绝方法有效,它也不攻人,反切两人立足地,青光射处,地面叭然巨响,已崩裂,往峡谷坠去。
两人顿时叫糟,眼看就要跟着下坠,君小心不得不把金王玉推开,自己想挽天雷镜倒打坠裂巨岩,以能借势反弹。然而妖人见有机可乘,又自逼来,君小心只好倒转天雷镜,照退妖人,自己也就失足滑落崖下。然而他自始至终不肯放手天雷镜,否则一分手,恐怕就得遭到毒手。
好几次长久攻击,全打在天雷镜上面,一无效果。
眼看君小心滑落山谷,妖人突然仰天大吼,身形开始乱转,带动气流,阴风味起,那天上乌云更旋快速,忽而叭啦啦,暴雨扫至,砸脆生疼,一径洗刷黄土山峡,冲流直往谷中泄去。
妖人咆哮.不断击向峡面岩土,使其下坠,存心也想将君小心活埋。
君小心被淋得一身黄泥,不停滑倒,眼看岩土不停崩下,只有扛顶天雷镜左逃右蹿,十分狼狈。
金王玉见状,哪还顾得自己,赶忙冲滑入谷.此时积水已及大腿,行动甚是不便,踩的全是烂泥,两人不停滑倒。
妖人咆哮声不断吼来,兴奋异常,劈岩更快,旋而更急,山水区里,似要暴如山洪。
金王玉好不容易追及君小心,急道:“快逃啊!我帮扛!”
“逃不掉,两边都被封去,它想活埋我们。”
“那怎么办?”
“快拿泥巴抹脸,你扛天雷镜冒充我,千万别想什么。免得他援得你心思,然后大吼大叫,不停摔。等我吼叫,你即把天雷镜照住空中东南方位,听见没有?”
“听见啦!”
雨势倾盆,两人说话不易听及,金王玉立即猛点头,随后两人同时摔倒,抓内地底烂泥往全身抹去。互换位置,金王玉扛起夫雷镜乱叫乱晃,君小心则冒充金王玉反往峡面爬去。
君小心知道妖人只想杀死自己,对金王玉没兴趣,否则方才也不会让他往下滑,只要自己身份不泄合,自能保命,但雨势甚大,自己虽抹上黄泥,不稍多久也会被冲击,时间不能拖。山崖壁陡,又被雨淋,甚是溜滑,他只得以十指深插岩泥,才能支撑上爬,速度又要快.只爬十余丈,手指已疼痛难挨,想是指甲皮开肉裂,他干脆叫出痛声,以显害怕,免得让人起疑不论妖人或是对崖的阴不绝。
那妖人果真只对付谷中的金王玉,厉吼不止,暴雨早将白布淋湿,映出他青黑凸如疯蛤模皮肤,更形恐怖万分。
只花几分,君小心已爬向崖面,见着那刀剑围仍在,小金蛋果然没偷懒,插得甚紧.不畏暴雨。君小心跳入此圈中,突然尖声大叫:“臭妖怪,死来!”
那声音震如霹雷,撼动天地,更震得妖人惊吼咆哮,转身一瞧,君小心脸上污泥被冲洗殆尽,妖人一眼认出是他,也未想及他如何变来此,厉吼中又扑罩过去。
君小心啊声尖叫,那声音足可穿金裂石,震得妖人痛苦咆哮,冲势更急。
眼看他就要打着君小心.君小心急忙伏地编成一团,就等奇迹出现。
金王玉听得叫声,顾不得滑跤,躺靠崖面,相准东南方位轰出天雷光束。那光束急冲空中,突然乌云中闪出雷电,叭啦啦一道劲光冲向君小心周道那高耸长矛,那妖人正巧扑及,迎向雷电,被打得浑身抖颤,唉厉痛叫,哪还敢再扑人,暴退即逃。
君小心哪能让他走脱,抓来长枪猛射过去,那妖人仍在疼痛抖动中,退势过慢,被穿心射穿。
君小心疯狂大吼:“快打雷电!”
金王玉感受疯狂,天雷镜又猛轰。
那天空雷电乍闪,有若信号灯叭叭乱打,那妖人返飞高处,身中长枪又是铁造,不停导电,震得他狂吼暴厉,没命逃去。
阴不绝见状,哪还敢再持,连滚带爬,逃得比落水狗还快。
眼看妖人退去.君小心方自嘘口大气,缓缓跪了下来,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能击败妖人,这还全靠天雷镜之赐。
雷声不以,雨势更大。
金王玉已喝叫:“老大,你脱险了没有?快来救我啊!”
君小心这才想起金王玉还在下头被雨水冲淹,顾不得休息,立即又往下边滑去。
此时积水已及胸,崩泥不断,处境甚是危险。
金王玉身躯较矮,已淹及头,只好爬在天雷镜上面,晃落又爬,爬了又落,十分狼狈,见着君小心滑来,苦笑道:“不行啦!快变成淹水死老鼠了。”
君小心笑道:“死不掉,把镜抬起来。”
“抬了镜,我不就沉入水中了?”
“忍耐点,我手受伤,再也爬不了山壁,天雷镜又不能丢,只好被击阻挡泥堆。”
不等金王玉反应,君小心已转向他肩头,叫声憋气,金王玉已被按入水中。
君小心赶忙抓起天雷镜,往左侧山谷被阻道路泥堆轰击,光束过处,轰得泥堆四射。积水要如水库崩堤,哗啦啦泄了出去。两人被水势一带,全往外冲浪,那护命法宝天雷镜,君小心始终不肯放手。
洪水泄出谷口,四面再无阻碍,再泄数十丈已弱了冲势,两人方始滚落地面,相互瞧及全身黄泥,一副狼狈模样,终于相嘲仰天大笑。
“老大,你是落水大黄狗啊!”
“你也差不多,淹水小老鼠。谁也别笑谁,难得大雨,洗个露天澡吧!”
两人遂迎着大雨,将身上黄泥洗净,连衣衫也冲得清洁溜溜不见黄泥。
此时雨势方歇,天空乌云渐渐散去,终于雨过天晴,洪水不再,只留下满峡积水,泥泞遍处。
君小心终于嘘口大气:“过去啦!呵呵!不知那妖人被电死了没有?淘汰郎终于遭到淘汰了!”
金王玉弄笑道:“我看差不多啦!不死也得半条命,那夭雷镜果然好用。”
“可惜没把它当场杀死,往后日子一样受它威胁。”
“出咱们装个大铁笼,然后不停的电它,迟早会把它给解决。”
“恐怕没这么容易,经过这次经验,它不会再便得进入铁笼中。”
“那怎么办?”
“我倒想乘胜追击,一口气把他给宰了。”
“这最好了,咱们就去寻它。”金王玉一脸追杀兴致。
君小心却苦笑道:“说说而已,那妖怪别的不说,躲功可厉害得很,若他想躲,找遍天下也摸不着他一根骨头,何况咱们还扛着大铜镜,难喽!”
金王玉又泄了气:“只好碰上再说了,白白让他多活命,实在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能保命已不错了啦!”
君小心自嘲一笑,声震铜镜,已往地面倒,他赶忙伸手抓去,却牵动了手指伤处,痛得他唉呀尖叫。
“你的手?”
“挖地洞受伤的。”
“蛮讲命的嘛!”
金王玉见他十指指尖全部裂红,指甲松动,泡水过久,已然烂肿,看来触目惊心,立即拆下衣衫替他包札。
包妥后,君小心呵呵笑道:“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玩布袋戏了。”
他耍着手指,笑声不断。
金王玉笑道:“演什么?五胡乱华?”
“不够味,战国七雄如何?”
“那……还差三只,如何安排?”
“战国七雄加三只狗。”
“呵呵!哪有这出戏?”
“那只好演战国七雄大战三国演义了。”
“这岂不变成乱演?”
君小心斜眼惹逗:“不然你以为我十只手指头能演出什么好戏?”
金王玉轻笑:“说的也是,能演已不错了,还强求什么?”
君小心露笑:“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演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
“差这么多,怎么演?”
“把你手指、脚趾切开包人头,不够多少,我另外再想办法。”
“不必了,不必了!演得过火啦!那戏台上顶多也只是二三十人跑来跑去,还当真砍我指头?”
“没演黄巢杀人八百万,已算你走运了。”
金王玉瘪笑:“到那时,我全身弄成小肉丸也不够用啦!还是随便演。”
两人一搭一唱,笑声不断。
淤水终于退尽,虽仍泥泞,但行起来已较为好走,两人这才扛起天雷镜,绕过龙虎峡,行往南方。
十里过后,地面干硬,不再受泥泞困扰,两人正想找地方大吃一顿。
忽而一匹白马奔来,直冲两人,就快践踏两人,君小心正准备以失声将马匹给震往。那骑上突然催马人立而起,呼地一声,四蹄随即领住地面,展了一手功夫。
金王玉正想骂人,一眼望去,惊诧道:“哥哥?”
来者正是金王超,他冷笑地瞪瞄一眼君小心,故意不屑理人,转瞧金王玉,冷道;“爹要你回去!”
“什么事?这么急。”
“现在武林又出现那白衣妖人,爹不放心,要你回家。”,“呵呵!那妖人?刚才还被我们电得唉唉叫,有什么好怕的?”
“爹是如此交代,你敢不听?”
“我……我自己会回去。”
“不行.现在跟我走!”
“淘汰郎刚受伤……”
“爹的话你敢不从?你是不是不要家了?”
金王超冷目瞄瞪君小心,话中含意明显得很,乃是不屑家人与君小心在一起。
金王玉急得想求助君小心。
君小心淡然笑道:“你爹要你回去,你就回去,不过我很看不惯你哥哥三三八八,毛头小子一个,还想装威风,我替你教训他。”
金王超正想怒骂。
君小心突然抓下天雷镜,不必引动阴阳眼,如铜锣般一敲,匡的一声.穿金裂石。那马匹受惊吓,人立暴跳,狂奔逃去。金王超大骇,想操住缰绳,却抵不住马匹甩扭,奔冲三十丈已被甩落地面,跌得满身泥灰,马匹早达之夭夭。
金王玉大有报复快感,笑声不断,但见金王超爬起,怒斥:“还不快过来!”他笑容也僵了。
金王玉哭丧着脸道:“老大,怎么办?”
“回去啊!反正我要经过洛阳城,再去找你。”
“这样也好,我走啦!”
想及此地离金玉楼不及五百里,大不了一两天即可见面,金王玉这才心甘情愿地告别君小心,转行金王超,见他嘴脸,面容一拉,暗自骂了几句。
他还是跟金王超走了。
金王超临去的奸笑声,让君小心听来好生不舒服,人已走还,君小心想再教训,也奈何不了。重新背起天雷镜,漫步走在官道,心想反正还会再碰上,到时再教训也不迟。
官道中,他最威风,一片大铜桌模摆背面,谁走来都得让路。
笑声却不断。
金王超带着弟弟,却没回金玉楼,而是骑着马匹乱绕一阵,想确定君小心未蹑来,才往梅家溪小镇奔去。
及至小镇,他找来一处老旧四合院,里边庭院深深,古树参天。
金王玉不解:“来这里做啥?爹在里边?”
金王超露笑:“进去就知道了,难道你还怕哥吃了你不成?”
他细眼短眉不停跳动,金王玉心知必有事情,但是自己的哥,怎么说也该不会有重大事,遂跟他入内。
金王超方进门,已带起木门,将马匹藏在园中暗处,这才带领弟弟走入大厅,里头空无一物,甚至墙角挂了不少蛛网,显然早已无人居住。
此种阵仗。金王玉也不是不曾碰过,又是大白天,他有何好怕,只是搞不懂哥哥为何带他来此?
不只是大厅,金王起带他几乎走完每一个角落,仍是空无一人。
金王玉讪弄一笑:“哥你是带我来此逛街是不是?”
“不错,你喜欢,还有一间柴房。”
“既然来了,就逛遍它,免得遗憾!”
金王玉大步走向柴房,反而有戏弄哥哥意味。
金王超冷笑,跟在后头,待弟弟进入空房时.一指已点中他背面“灵台”穴金王玉应指倒地。
“哥你想干什么?”金王玉惊叫着。
金王超奸黠一笑:“没干什么,别怕嘛!”
他将弟弟扶坐于柴堆中,笑声不断。
“还不放开我!”
“只要你听话,我就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