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资历深的太医们眼中,云舒上次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记得那毒的解法罢了。
云舒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你随便转转。”大舅舅说完便转头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云舒也没闲着,看着两三个太医围坐一团犹如石化了一般,云舒有些好球的走过去,原来是在找天花的解法。
云舒撇了眼离得最近的太医写的药方,“你这不对啊,天花本就属火性,传染性极大,你加上这荔枝不是火上浇油嘛,你试试把它改成桑菊。”
本来焦头烂额的太医听到一阵年轻的女声,抬头一看竟是个还不到自己女儿年纪的小娃娃,很是鄙夷,“小娃娃快一边去,莫要在这里捣乱。”
云舒有些无语,转向另一个人,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这天麻本就有些烈性了,还加了虫草,未免也太补了,不如换成葛根,天麻葛根汤也好吸收。”
“你这女娃娃,学过医术么,这桑菊和葛根何等普通,怎么配得上尊贵的皇室?”
“老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药材的价格虽有高低之分,但药材只要对症下药,能治病,那就是不分贵贱的。”
云舒丝毫没注意身后出现的一位老人,听到这番话慈祥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再多说几句时,身后的白发老人开了口,“刘太医,周太医,这是何事还和一位小娃娃吵嘴啊?”
云舒转头看向说话之人,这老爷爷看着可真是慈眉善目,这胡子头发的颜色,看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常主理,你来得正好,我与刘太医正在解这天花的难题呢,这个小娃娃来了就是一番指点,好像她很懂似的。”
周太医压根从心里就没把云舒说的话当回事,“呵呵,是吗?这女娃娃如此不讲道理?”常主理戏谑一笑。
云舒也不甘示弱,“若是刘太医与周太医不服,大可用在下的法子试试,虽然这喝药不可能药到病除,但是不是立刻缓解肯定还是看得出来的。”
周刘自然也不服,“恰好常主理就在这里做个证,那就拿你这个小丫头的法子试一试。”
随机找到药童煎好药,送去被隔离的天花宫人屋里,半个时辰后…常主理进入房内为病人把了把脉方才出来。
周刘太医正准备看笑话时,只见常主理很是赞赏的拍了拍云舒肩膀,“不知女娃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娃娃?竟如此神奇,这天花不仅得到了好转。”
“我把了把脉,这也不是普通的暂时压制病情,而是彻彻底底的有根治的趋势,真是个神医啊神医!”
“不可能!”周刘太医很是不可置信,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比自己这个研究了几十年的太医都懂,二人冲进病房赶紧把了脉。
再出来时,已经是满脸通红,“在下给姑娘陪个不是,是老夫轻视姑娘了。”“老夫也是。”
二人满是羞愧的道着歉,这一插曲引得众人刮目相看,大舅舅自然也知晓了,等众人散去后,这才拉着云舒小声说道。
“舒儿,这里不比家里,皇宫里人人只顾自己,危机四伏,还是低调些为好,而且太医院里藏龙卧虎的,你这般高调行事着实不妥。”
云舒心虚的应下了,“知道了舅舅。”
“不是舅舅责怪你,舅舅是担心你呀。”大舅舅生怕孩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赶忙解释了句。
“舒儿自然知晓舅舅的意思,放心吧舅舅,舒儿不会曲解您的好意的。”云舒说完后的确也变得谨小慎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