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云舒听到声音反应过来准备离开时,面前已然站着两道黑影,“晨风?破晓?好巧好巧。”云舒尴尬的笑着,企图掩藏自己的心虚。
霍璟姗姗来迟,云舒手里还端着个水盆,一时竟显得有些滑稽了,云舒正准备解释自己只是恰巧路过,“下次别走错了。”
没想到霍璟会为自己解围,“我…我是因为熤儿发烧这才出来打水的。”云舒还是将自己本就编排好的话说了出来。
霍璟点头,“嗯,夜里风大,你也注意些,好生照顾熤儿。”
说完霍璟不再停留,云舒也只能带着好奇离开了书房,走向厨房。
书房里,霍璟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场,“再多加派些人手保护书房,今夜之事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属下遵命!”晨风破晓立刻跪地答道。
云舒打完水再回房时,只能忍着好奇心不再朝书房的方向望去,回到房后云舒用水为霍言熤擦拭着手脚,再摸摸额头已然退烧。
忙前忙后好半天,天色都有些微亮了,云舒这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云舒这才躺下不过半把个时辰,便又被晴儿叫醒了,“小姐,老夫人要见小少爷。”
云舒立刻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才打开房门,迎面便是紧张万分的盛氏,“熤儿如何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盛氏就要往里走,“我今日一早起来便听说熤儿昨夜发了高烧,现下可还好?我的小心肝哟,真是让曾祖母好生担忧。”
盛氏一把捧着霍言熤的手心疼的说道,“快去请大夫为熤儿再好生检查检查,我听说这人贩子可是最常用蒙汗药的,有的孩子被用了蒙汗药直接就变成了痴傻儿。”
盛氏越说越吓人,自己也不断的用手帕抚摸着心脏,直呼受不了,“我家熤儿可不能如此啊,熤儿的命可真苦。”
云舒被说得心虚不已,只能小心翼翼出声道,“祖母不必担忧,熤儿并未中蒙汗药,发烧也是因着昨日受了些惊下,现已无大碍了。”
盛氏又是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了番,便是没忍住对云舒犯起了嘀咕,“都是做娘的,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熤儿可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受得了如此委屈?”
云舒知晓盛氏因此事对自己心生芥蒂,但的确是自己的原因,也只能站在那里毫无怨言的被指责,“不是祖母多嘴,只是此次若是璟儿没派暗卫跟着,又会是何结果?”
“不是每次都会如此幸运的,舒儿日后还是不要独自带着熤儿随意出走了,这般危险的事谁家还能再承受第二次?我这把年纪也再经不起惊吓了。”
云舒只能默默点头,心中满是自责便应下了盛氏的要求,“祖母教训的是,是舒儿的疏忽才导致熤儿走丢,是我的错。”
云舒说着将头埋得更深了些,一旁的霍言熤被盛氏这般模样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盛氏可从来都是和蔼可亲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