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重重地砸在东方凌的脸上，隐隐作痛。

同时，元小凡痛苦的眼泪也狠狠地砸进了他的心里。

他幽暗深沉的黑眸，瞬间变得赤红如血，心，如同被千刀万刮过一般痛，痛得无法说出话来，全身仿佛受到雷击般颤抖着，最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跪坐在地上，低声的道：“小凡，对不起……”

听到沙哑而透着痛苦的声音，元小凡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雨水沁湿了她的衣服了，冰冷服贴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全身的神经都在哆嗦着，仿佛只有紧紧的依靠轩辕无恒，才能找到一丝丝温暖。

轩辕无恒微微低着头，看着怀中像受伤小动物般的元小凡，波祷汹涌的蓝色眸子剧烈颤动，那里面藏着刻骨铭心的心疼。

抬眸，他看着东方凌，目光如千年寒冰般冷，沉声说道：“东方凌，你应该十分清楚，小凡所受的苦全都是因为你，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了。”

元小凡朦胧的泪眼，已经看不清四周的景物，更加，看不到东方凌此时此刻的表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无法释怀，无法释怀过去。

她无法原谅和面对任何人了。

东方凌蹒跚地起身，神情开始激动起来，凄凉的大笑，声如泣血般：“小凡，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