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却一惊,无心宫素来低调,到底为何那般奢华,她即便是韩俶也没有说,这个人是如何知道的!
“你叫……沈苏瑶?”那人转移了话题,“只因父亲姓沈,母亲姓苏,瑶才是你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灵瑶急了,拉扯住那人的袖子,却被他轻轻甩开了。
“遇事莫要急躁,你这般不谙世事,丝茗为何放你出来?”
他竟认识丝茗!
灵瑶已经意识到他不简单了,刚要追问,便远远看见韩俶归来,那位大叔便垂着头,转身离开了。
离去的步伐不慌不忙,甚至有些蹒跚,一丁点儿异样都没有。
他虽走的急,可灵瑶还是听到了他那句“所有人都心怀鬼胎,不可全信”。
“怎么了?”韩俶走近了,见她有些愣神,便问了一句。
“只是不知道你们天擎派竟然是这般搭配晚膳的。”灵瑶随口胡诌道。
韩俶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饭菜,道:“也许是厨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准备了不同的样式,好能借此知道你的喜好,也好以后备菜。”
“嗯。”灵瑶乖巧点头,“你喜欢哪个,你先吃,剩下的我吃。”
韩俶笑了,坐下来看了看,将烤鸡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说道:“那这只喷香流油,不柴不腻的烤鸡就是我的了?”
他说着,又把银耳莲子粥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这个看起来也不错。”
灵瑶噘着嘴,拿起那壶酒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她在无心宫二十多年从未饮过酒,这一口喝得太急,呛得她忍不住一直咳嗽。
“那么着急作甚?”韩俶起身,帮她顺气,“罢了罢了,你先吃,你吃剩下的给我好吗?”
“不要。”灵瑶一想起今天给她带路的所谓的师姐,就莫名的不喜欢,在无心宫她是被众人供着的宫主,哪里会让自己憋气?
可是也不舍得对韩俶耍小性子,干脆就选了这么个蠢法子。
“这个就是酒?一点都没有书中写的那般神奇,虽有些青梅的酸甜味,却也有一股子莫名的辣味,实在难喝。”她虽如此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难喝你还喝?!”韩俶哭笑不得。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能消愁的东西,到底多厉害!”灵瑶较真道,“说是悲者饮酒,忘记烦忧;欢者饮酒,天地无愁。失意者饮酒,功成者也饮酒。得意时它是庆祝的觥筹,失意时它则是堕落的源头。既然悲喜皆饮酒,我这无喜无悲之人,倒是想看看,这酒到底是何滋味。”
说完,她便一把扯掉面纱,直接举酒豪饮,酒水从她朱红色的唇角滑落,流淌过光洁的脖颈,流入玄色的衣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