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延城从浴室出来，赵小亦缩在床角，抱着自己的双腿，衣服因被顾延城撕碎而塌在肩上，没被遮住的地方露出一片雪白。她的眼眶红红的，像被惊吓到的小白兔，单纯无害。

顾延城低着脑袋，“对不起，小亦……”

“顾延城，你是怎么了……”赵小亦下巴搁在膝盖上，还在不停地扯哭嗝。

“我……”顾延城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他不能否认的。

“顾延城……你别这样，我害怕。”

“对不起。”顾延城知道自己的错事，是他做的，他既然做了，也不能推卸到喝醉的责任。

“顾延城，你是喝多了，我不怪你。”赵小亦道，“厨房里有热水，你泡杯蜂蜜……算了，还是我去吧。”

顾延城取来一件外套，盖到赵小亦的身上，擦掉她的眼泪，语气里满是自责。

“我去。”顾延城按住即将要起身的她。

她到这份上，还想着他的啊。

顾延城这一去，当天晚上就再也没有再回到赵小亦所在的房间里了。

赵小亦哭累了，趴在床上，渐渐入睡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早上，赵小亦醒来，光着脚下床，拉开房间的门，顾延城就在沙发上躺着，紧阖着双眼，就连他睡觉的时候每天都是皱起的，赵小亦很想去抚平他的眉头。

赵小亦眼睛酸疼的厉害，也肿到不行。

早上她起来后去厕所看见了自己满身的红痕，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白皙的脖颈、锁骨，胸前，全是顾延城昨晚留下的吻痕。

她特地换了件有领口的衣服，却还是遮不住所有的红痕。

阳台上满地的烟头，赵小亦不知道顾延城抽了多久的烟，他答应过她的，不抽烟。

赵小亦转身，看见正躺在沙发上睡得沉的顾延城，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能怎么样呢？他们毕竟是法定夫妻，就算……就算做了那样的事也没有什么的吧，可……可她昨天实在是太害怕了。

顾延城睁眼时，正对上赵小亦那张无措的小脸，随后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一处红痕，目光深沉。

“顾，顾延城，你醒了。”赵小亦下意识想要去遮还没有遮住的红痕，可这一切小动作都被顾延城所洞悉。

顾延城的目光沉了沉，望着她，带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