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都对自己自暴自弃了。
“先生,难道不想再证明自己一次吗?”宁璨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资料,眼前这位邋遢的老者,曾经是位医术了得的御医,后来遭人诬陷才离开皇宫,过上颠沛历练,自我放逐的生活。
“证明?有什么好证明的。我钱钱钱需要跟任何人证明什么。”钱钱钱说着就要关门。
在宴洵都一个眼神的示意,学礼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抵住了,钱钱钱想关上的木门。“钱先生,你门那么破,恐怕经不起折腾。”
“如果是你家公子,我这门可折腾得起。”钱钱钱回讥道。
宁璨替宴洵都感到羞愧。“钱先生,如果你肯帮晚生的话,晚生会帮你把债务还清的。还有给你酒钱,让你出去喝酒。”
“有这种好事干嘛不早说呀。”钱钱钱松开手,放弃了抵抗。
学礼差点被惯性扑倒在地上,他稳住了踉跄的脚步,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家公子,“公子,咱身上只有五个银子,咱付得起钱先生欠下的酒债吗?”
“什么?唬我的。当我钱钱钱好骗是不?”钱钱钱眼中装满了盛怒的火花。
“我现在身上是没钱,没错。”宁璨摊手,坦诚地道。
“那两位请回吧。”钱钱钱作势要关门,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等等。”听到宴洵都的话,学礼双手抵住门,不让钱钱钱关上门。
钱钱钱气急败坏,猛然松开抵住门的手,“你们到底想咋样,一次性说清楚不就得了。老子困得要命,想睡觉,想睡觉!”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可怜的学礼被门弹倒在地上,随即又被钱钱钱吼蒙。他一脸心塞地揉着自己的耳朵。
“你们随我来,就知道了。”宁璨的嘴角总是挂着自若的微笑。
钱钱钱挺好奇宴洵都想怎么做,要知道,这位宴洵都小公子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少年才子。学礼爬起来,立即跟上他们的脚步。
很快他们在一家赌石坊停下。学礼跟钱钱钱同时惊喊出声,“不是吧。”
“钱先生,劳烦你在门外稍等晚生一会。”宁璨笑意清浅,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
“年轻人,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吧。天色都那么晚。”钱钱钱看了眼西斜的太阳,不忍心为难一个年少的孩子做出这种,自己逼自己的事情来。
宁璨苦笑,光线柔和了宴洵都沉静的眉眼,“先生不用替晚生担心,我很快就出来的。学礼,咱们进去。”
“随便你。”钱钱钱有几分赌气的,贴着赌石坊城墙坐下来。
宁璨与学礼刚走到赌石坊门口回头一看,却见一名路过的男子,在钱钱钱蹲坐下的位置撒下几枚铜板,铜板还在地上转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