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切石区,一个虎背熊腰的切石师傅刚切完,看到宴洵都便向他招招手,“公子,需要小人帮您把石料切了吗?”
“劳烦师傅了。”宁璨笑着,示意学礼将左手上的那一块递给切石的师傅。
“公子,您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人应该的。”见宴洵都不仅生得好看,还非常的礼貌,切石师傅对待手里那块石料更加温柔,小心翼翼几分。
那边刚有人切石完,很快围观的旁人便将目光转移到这边来,看着那块全赌石陷入了低迷的议论纷纷之内。
“一看那位公子衣着打扮,及样貌,便知是个新手。就像人家所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第一次练手就拿全赌石。要说他有气魄呢,还是说他……”那人叹了口气。
“不过看那位公子的衣着,应该出生名门士族,非富即贵。想来是无聊才拿这种全赌石,切着完。”一块石头一个银两,不管切不切都是稳赔不赚的。
他们看宴洵都的眼神,直接在他的脑门上贴上“人傻”、“钱多”等字样。
看到这边的热闹,李子羡跟李子易也凑了过来。李子羡饶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觉得,我这个小师弟能赢吗?”
李子易摇头,沉声道,“赢利微乎极微。依照往常的惯例,全赌石开出来的石头几乎全赔。只有少部分赢了。那概率就像你派遣朱贺上边关打仗一样,不管是明面还是暗面,都看不出一点的胜算。”朱贺是太监总管,在李子羡年幼的时候,他就跟在李子羡身边伺候他。
“如此看来,我这个小师弟真没有刘太师夸的那样,神乎其和。有着言过其实的遐想空间。”李子羡惋惜地摇头。他可是对这个小师弟有着各种的幻想空间,如今好像梦破灭了。
等他回宫以后,碰到刘太师,一定要跟他交流下他这位爱徒。
见自家公子被这么多人围观,学礼的心不停地“扑通”跳着,“公子,我们回去吧。天都那么晚了。”
“好戏才正开场。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宁璨不耐烦地瞥了学礼一眼,笑着跟切石师傅讨论这石料该怎么切。
切石师傅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他感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公子身上透着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场,宴洵都一点都不紧张,倒是切石师傅反倒替他紧张了。
“那好,我切下去了。”切石师傅在宴洵都手指虚画线的地方,一刀切下去。
那刀下去,全场跟着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他们好像看到了奇迹。
随着利落的一刀下去以后,被剖开的石料整个横切面露出来,是一整片深绿色,从粗浅看来是块上乘的好玉,没有一丝的瑕疵。不仅围观的人傻了,就连切石师傅跟在二楼围观的赌石坊老板孙老板都惊呆了。
切石师傅有些语无伦次地问,“公子,还接着切吗?”
这时已经有人表示想买走宴洵都手中的那块开出翡翠玉的料石了。宁璨故作难为地斟酌着,“晚生不想接着切了。毕竟这种真的只是纯属靠运气。既然在场有人喜欢,那就价高者得。”
学礼从切石师傅那里抱回那块玉料石,感觉两次抱的感觉不一样,像更重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