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手笨呢!这要是会点刺绣的活计,成婚之后在婆母家也可以让人高看一眼,但这丫头怎么都学不会,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
只可惜钟沛儿完全不明白方音的苦心,还暗自腹诽方音这般逼迫她实在是令人苦不堪言,幸好这些话没有传到方音的耳朵里,否则她简直要被这傻孩子气死了!
古代成婚之前,结婚双方的男女不能随意相见,因此在徐沉策来到钟家提亲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倒是苦了钟沛儿,她是多么想去一趟镇子上找个绣娘啊,可是她娘每天把她看的紧紧的,还当成贼防着,生怕她出门似的,你说说,这说出去到底谁更可笑?
看着自己手上的针眼,钟沛儿纵使有再好的金疮药,也止不住这么造啊,这手上的血口子多的数不胜数,即使只是捏着一根丝线,她如今也能痛的龇牙咧嘴,更别提是捏起针来,但方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铁了心的视而不见,愣是要让钟沛儿学会这门手艺。
这样下去不行啊,钟沛儿忍不住在心里念叨着,先不说她的手吃不吃得消,这几天一觉起来她就要开始绣花,这眼睛都要快瞎了,更别说这还有一个月的光景呢。
“娘,我的手好疼,咱今天不绣了成吗?你看,你女儿就是对此毫无慧根,你就别难为我了吧。”钟沛儿也是铁了心的想逃过一劫,便双手抱着方音的胳膊摇摆着,娇声娇气的卖萌,以前方音可吃这一套了。
哪知方音这回却十分无情的直接拍开了她的手,冷声道:“手要是没有断就继续,时间不早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你再这般偷懒,到了成婚的时候可是完不成这些的。”
“好娘亲,你就放过我一马吧,反正我也不靠这门手艺过生活,我不是还会医术吗?你就行行好,让我去找个绣娘吧。”钟沛儿一招不成,又将头枕在了方音的肩膀上。
方音依旧面无表情的将她的头推开:“古往今来这女子都是要学刺绣的,但没听说过女子都是要学医术的,你虽然会医术,但是以后成了婚还能随意出去治病吗?这般抛头露脸定是会惹得你婆母不喜,唉,让我说什么好。”
钟沛儿没想到方音会这么说,喃喃道:“我治病救人有什么不对?大不了以后我只给妇人看病不就是了?”
她知道何秋云对她不喜,但是钟沛儿总觉得何秋云应当不是那种会拘着自己的人。
方音无奈的看她一眼,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当婆婆的都希望儿媳是个安分守己的,你这般出头,又将徐公子的脸往哪里摆?”
“这成了婚之后,跟未成婚还是不同的,你得顾忌到婆家的人,唉,娘也是为了你好,若你会刺绣,在你那婆婆面前,好歹也能露露脸,我听说你那婆婆就是个刺绣高手,你这般连针都拿不稳,定是要被她说的。”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钟沛儿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她娘怎么就这么好,处处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