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不懂人话,但却十分聪明,知道钟沛儿方才指着她是在骂它,当下便朝着钟沛儿龇牙。
钟沛儿冷不丁的看到它那两颗长牙从嘴边冒出,差点吓了一跳:“真是翻了天了,你还敢顶嘴?”
不是说好动物不能成精的吗?这小白是怎么回事?
钟沛儿方才只不过是跟它闹着玩的,哪知道这小家伙倒是跟她叫上劲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便想将它赶出去。
她不是不喜欢小白跟着她,只是徐沉策跟她成亲之后,从来不允许小白进卧房,钟沛儿也是怕它形成习惯以后,日后难改,这才有此一举,但小白显然不明白,当下便叼着钟沛儿带回来的东西啃。
钟沛儿一不留神,这才发现小白竟是将自己白天搜集到的“战利品”叼出来了,里面的信件顿时散落一地,上面还带有小白嘴角的哈喇子,看着字迹都有些模糊。
钟沛儿气的半死,赶紧抢救,但小白却身手矫捷,怎么追都追不到,倒是让钟沛儿累的气喘吁吁。
见钟沛儿累的瘫坐在凳子上,小白这才松了口,一个牛皮纸信封顿时掉落在地上,钟沛儿见它不注意,连忙将那信封捡起,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
心中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钟沛儿只觉得手脚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等回过神的时候,她手里面已经捏着里面的信件查看了。
“定国公亲启,吾儿新妇,粗鄙陋仪不可视,此女精通蛊惑人心之术,定当诛之。”上面长篇大论,但重要的不过这么十几个字让钟沛儿看得分明。
诛之。
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这个字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想,还有“吾儿”,她好像突然知道了大秘密。
钟沛儿提了一口气,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小白还以为是钟沛儿发飙了,顿时一溜烟跑远了,却没看到钟沛儿朝自己扑过来的身影,却是见她走到书房去了。
心中有了疑虑,定是要立刻验证的,钟沛儿不喜欢将怀疑埋在心里,此时她必须让自己有个理清事实的机会。
她隐约记得书房里应该有之前何秋云撰写过的一些诗词,听说那是何秋云年轻的时候所作,后来即使生活困苦,也常常将那些诗词拿出来临摹,不过如今倒是不曾动笔了。
钟沛儿翻箱倒柜,在书房中到处寻找。
徐沉策的书房从来都不曾上锁,钟沛儿也经常出入此地,对每个摆设都十分熟悉,只是每次都只是跟他合用一张书桌,除了书桌,其他的书柜倒是从来都没有动手碰过。
她知道这些书对于徐沉策应当是很重要的,因此便也从来都不敢贸然帮忙收拾,就怕自己弄乱了他的顺序,只是如今她心急火燎,一时间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徐沉策的书房并不大,里面的书却摆得满满当当的,不过大多都是些自己看不懂的文言文,看着书名就晦涩难懂,钟沛儿只在那书架底部的角落寻找,记得徐沉策说过,底部应当堆砌的是何秋云用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