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这次的话显然十分不留情,刺耳非常。
在何秋云的耳朵里听来便越发厌恶此女,她原本就因为钟沛儿的事情而食不下咽,此时听到此女在自己面前叫嚣,一时间更是气恨非常。
怒骂道:“你是要反了天了不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管你的闲事,你这等不知礼数,怪不得弄的钟家上下灭门,真真是可怖的妇人!”
钟沛儿没少从陈氏口中听到更多更脏的话,这等说法不过是小痒小痛罢了,还不足以让她变脸。
见何秋云如此,钟沛儿也不再耽搁:“横竖今日我只是想回家小住几日,既已向母亲拜别,那就来日再见,还望母亲安康。”
说罢钟沛儿拿着行囊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秋云气的浑身发抖,但因着食不下咽,此时身体正是虚浮之际,一时间只能气的发抖,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钟沛儿缓缓拉开大门,却见门口正赫然放着一个紫金丹炉。
怕被何秋云发觉,钟沛儿连忙走出去将门带上,左看右看,却未曾见到旁人出现在此处,当下心中微凛。
这紫金丹炉可不就是她昨日从镇子上采买的丹炉?只是如今怎会凭空出现在徐家门口?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钟沛儿觉得此事定是与那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有关,但又不见人,许多细枝末节不得而知。
来不及细想,此时正巧是下午,村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应当许多,钟沛儿不敢将这个丹炉带到钟家去,只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丹炉掩藏在门后的灌木丛中,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做别的打算。
回到娘家,方音自然是又惊喜又嗔怪,女儿念着她,方音自然高兴,但是嫁作他人妇,怎能总是三番两头的回家来?
“你这孩子,怎的还带了个背篓回来?我自知沉策是个好的,但你也不该做的太出格了,哪有出嫁的女儿总是往娘家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婆家苛待,这传出去可不是好名声。”方音念叨了几句,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钟沛儿摇了摇头,不知自己该怎么跟方音解释,想到背篓里的小白,忽然间却有了主意。
“娘,你可还记得那白狐?”
“怎的了?”方音是知道小白的,当初她还劝说钟沛儿将这小白卖出去,毕竟这狐狸生的好,定是能卖上不少银子,等沛儿嫁过去了,也能将日子过好一点。
但钟沛儿却是不肯,她自幼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玩意儿,方音再想将这狐狸弄走,最后也只得妥协了。
“小白生病了,钟家没有药圃,所以我便回家一趟,帮它治病。”钟沛儿也不算是说谎,小白如今还未醒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沛儿觉得自己有必要研究研究。
方音见她神色认真,不由得讷讷道:“不就是个畜生?你怎的还给畜生看上病了?”
方音也不是不喜欢小白,只是觉得钟沛儿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娘家,就是为了一只狐狸,这怎可行?
也不知道姑爷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钟沛儿知道娘亲的观念不是一刻就能改变的,便道:“相公这几日外出访友了,我跟婆母说过了,回来陪伴娘亲,也顺便给小白治病而已,娘就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