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那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钟沛儿刚才只不过是听了个大概,知道这人约莫着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大夫,但他显然跟自己不同,竟是从不医人,这就让人有些好奇了。
看着钟沛儿眨着一双疑惑的大眼朝着自己望去,徐沉策捏了捏她的指尖,示意她回头再说。
“阁下为何来此地?”既然是江湖中人,那就他来问吧,徐沉策立即掌握了话语权。
那鬼医倒是不舒服了:“我说你们小两口,能不能把我先放上去再说?好歹我也是个长辈。”
钟沛儿无语的看了徐沉策一眼,不知如何打算。
她对这位名动天下的鬼医倒是挺感兴趣,但是却并非觉得此人善心,甚至还有些怀疑这人的用心。
徐沉策想了一会,并未作声。
“我说你们还要想多久,这地底下闷死了,莫不是你们想谋财害命?还不快把我放出来?”
这人此时倒是不再端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了。
钟沛儿在陷阱中呆过,也知道那里很不舒服,不过,她才不会主动将这人放出来呢。
但她不主动,总有人去主动的,还没等钟沛儿看清,徐沉策便一个飞身,只堪堪眨眼之间,钟沛儿便见他一手揪着那人的衣领子往地上一摔。
那鬼医疼得龇牙咧嘴的,立即叫唤了起来:“你这小儿,懂不懂尊敬长辈?”
“阁下已经上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徐沉策不理会他胡搅蛮缠,立即询问道。
“我肚子饿了。”那人一副老赖的模样,挺着肚子才从地上坐起来,此时的华衣锦服早就被泥泞弄的破乱不堪。
兴许是徐沉策昨日手劲太大,他衣襟上还破了个大洞,好不狼狈。
钟沛儿跟此人接触过几次,自是知道此人的破烦劲儿,当下便道:“你饿不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若不说,我们便走了。”说罢便拉着徐沉策的衣袖迈开了步伐。
若是徐沉策没有回来,她定是不敢这么磋磨人的面子,但是此时徐沉策回来了,钟沛儿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了,毕竟身边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保镖”,她有什么好怕的。
见钟沛儿这副德行,那鬼医倒是笑了:“小姑娘话说的可不要太满,以后求着我拜师,我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
钟沛儿笑了:“前辈的威名响彻四方,不过我并非江湖中人,也不想惹上麻烦,况且我师承家父,不愿再拜师。”
“师承家父?依我所知,姑娘的父亲不过是个铃医罢了,并非多么高深,姑娘若是故步自封,定会损了自己一身天赋。”
“况且,我与姑娘可是有救命之恩,小丫头就这么报答我?”鬼医勾起一边嘴角,若有所思的扫过徐沉策。
“我——”钟沛儿词穷了,不管她喜不喜欢这个人,但不能否认的是,若非当日他出手相助,恐怕她是在劫难逃了。
“前辈到底如何作想?还请明示。”徐沉策见钟沛儿一脸为难,便想到了其中关跷。虽然钟沛儿昨日未曾说过自己被刺杀的事情,但是结合今日所听,此人定是帮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