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这番话即使说的弯弯绕绕的,还是能很明显的听出她的意思,那侍卫长见此,脸上的表情当即便暗了下来。
“钟大夫,我乃只是奉小侯爷之命前来查探此事,身怀官府令牌,你若有疑问,可以向小侯爷跟县官大人禀明,跟我说是没用的。”
侍卫长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便有一名侍卫拿着一个官府牌子走来,还高举牌子让钟沛儿仔细看。
钟沛儿见过那令牌几次,不用看都知道是真的,再者说,现在他们就住在县官大人的院子里,没有县官大人的同意,他们敢进来吗?
就是不知道县官大人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了。
钟沛儿不愿意将人心想的太复杂,只觉得这件事的内幕应当是县官大人不知道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罢了,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想到这里,钟沛儿不禁有些丧气。
在这个尊卑分明的古代,没有身份,就像是一棵随意人人揉圆搓扁的浮萍,她怎么不穿成个大官的女儿呢?贪官也行啊!
脑子在几秒钟闪过许多想法,钟沛儿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道:“我不想难为各位大人,这卧房自然可以搜查,只是各位大人皆是男子,我一女子的闺房,放各位大人进来,恐怕不大好吧。”
钟沛儿脑子转的快,她目前一定不能慌乱,一定要镇定,否则被这群人看出了端倪,心中的想法恐怕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那侍卫长自然是没有考虑这一点,当即便是一噎,不过仍是梗着脖子道:“你岂非你一女子卧房?不还有男子吗?”
“咱们查案哪里分男女?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快些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侍卫长心里头烦极了,原本即可便能完成的任务,偏生被这女子弄成这样,他的心情能好起来才怪呢!
钟沛儿才不管他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忽然大变,一双杏眼泪眼朦胧,如丧考妣,将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娘子演的活灵活现的,撒赖道:“你们岂不是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我丈夫今早身体不适,我还想知道是不是你们做了手脚呢,怎的昨日前脚进了小侯爷的院子,出来以后就生病了?”
“还有,我们虽不过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但也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查房可以,但是绝不能让你们查!”钟沛儿学着脑中陈氏跟赵小艳的模样死皮赖脸道。
“大胆!你不让我们查让谁查!”那侍卫长身旁的小哥横眉冷竖道,端足了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但钟沛儿却丝毫不惧。
“很简单,找个丫鬟来查验,你找多少丫鬟都可以,房里也随你们怎么查,但是丑话我可是说在前面,若是没有证据,你们就要跟我道歉!”钟沛儿忽然冷冷道。
“道歉?呵,你个村姑的胆子倒是挺大的!”那侍卫长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这般说,那我就去给你找几个丫鬟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要是查到什么了,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笑出来!”
说罢侍卫长便朝着身后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侍卫立即朝着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走去。
钟沛儿这个院子里共有两个丫鬟,一个粗使婆子,加一个小厮,此时正是惊惧不定的时候,都躲在柱子后头偷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