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弟弟的身体由坏转好,此时正乐着,于是便连忙帮着钟沛儿解释:“你就少说几句吧。”
“若不是她,你现在还醒不过来呢,这个村姑虽然寒酸了点,但的确是救你一命之人。”
“什么?是她救了我?我不信,你们肯定是在骗我,就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
杭豫珏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小厮跟二哥都成了钟沛儿的无脑吹,还一脸佩服的看着她,想想就觉得让人头皮发麻,于是便火大的怒骂。
钟沛儿倒也不恼:“三少爷不信就算了,不过这针灸还剩下最后一天就结束了,之后我也会离开,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原来是你给我针灸的!”怪不得让他睡都睡不安稳,他每次刚刚睡着,便会被一种奇异的刺痛感惊醒,紧接着便能感受到身上被针扎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杭豫珏虽然能够猜到是哥哥叫人来给自己针灸,但是心里却恨死了这个大夫,怎的别人针灸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痛?
见他大喊大叫的,钟沛儿也不久待,很快便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有些话她却是不能不说的,于是便寻了个机会在杭豫鸣落单的时候堵截了他。
“钟大夫有事要跟我说?”杭豫鸣十分礼貌。
原本他也没对这个村姑抱有什么幻想,毕竟是乡野出身,想想也比不过城里的大大夫,不过倒是没想到这臭娘们竟真的有两把刷子,让人惊奇。
于是这几天他真正的服气了,也不再耍小孩子脾性。
钟沛儿点点头,难得正色道:“是有要事要跟你说清楚。”
“要事?那我去叫大哥过来一起听。”杭豫珏很信任杭少兴这个大哥,一听有要事相告,连忙便要转身,却不曾想竟是被徐沉策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杭豫鸣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竟发觉自己没扯出来,当即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徐沉策微微朝着他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大哥。”
“不能告诉我大哥?为什么?”杭豫珏见他们两人神神秘秘的,心里不解,目光疑惑的问。
钟沛儿很难跟他说明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提点道:“我们怀疑有人在你弟弟的汤药里下毒,所以之前的诊疗才总是毫无效果,这几日都是我亲自盯着伙房,又是亲自熬药,所以你弟弟的身体才慢慢好了起来。”
“下毒?”杭豫鸣大骇:“好你个县官,竟敢对我弟弟下毒!”
这小伙子说什么屁话呢?脑子都不长一个的吗?
钟沛儿对他无语至极:“你瞎说什么呢,县官大人怎么可能会对你弟弟下毒?再说了,那毒并非寻常毒药,我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这种毒县官去哪里找?”
“不是县官的话又会是谁?我弟弟向来大方,从来不跟人争执,在这镇子上也没有任何仇家。”
杭豫鸣是个傻子吧,钟沛儿心想,这杭豫珏跟杭豫鸣两兄弟显然是杭家兄弟几人中的泥石流,做足了纨绔子弟的做派,还说自己没有仇家?
换做是她,每每听到这两人欠揍的声音,都十分想要打人呢,她就不信没人讨厌他们。
不过此时显然不能说太多,于是便道:“不是外人,也有可能是你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