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后天形成的?
想不了那么多了,钟沛儿认真的把起了脉。
脉象有异,但是这种事儿好像并不好说,想了半刻钟,钟沛儿才道:“身体无大碍,只是心疾需要多加调养。”
“若是无大碍,我儿怎会一直躺在床上?”这农妇没什么文化,自然也不懂心理疾病也是疾病的一种。
此时见钟沛儿如此说,心便提了起来。
钟沛儿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姑娘应是遇上了烦心之事,所以才会如此,若是能将此事解开,这心病自然便是好了。”
那农妇似乎是被钟沛儿的话震惊到了,忽然间坐在床榻上,好半响之后却忽然大哭了起来:“都怪我,若不是我无能,我儿怎能被那些个畜生糟蹋。”
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小,但是钟沛儿耳尖,还是听到了几句,这几句话也验证了她方才心中的猜想。
那女子见母亲哭嚎不已,面上却丝毫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墙面,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也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得,这母女两个现在简直当她是空气。
钟沛儿对心理疾病并没有许多研究,充其量也就是当个倾听者而已,只是现在这病人还有别的病症,她作为一个大夫,也不想就这么走了。
想了好一阵子,钟沛儿最后只能认命的拉了那农妇一把道:“这病症还有解,你们哭什么?”
“人生在世,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自个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还有谁去在乎?”
“大姐若是放心,不妨让我单独跟这位妹妹谈谈,我虽然对心病不甚了解,但是却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钟沛儿这么说是十分冒险的。
素昧平生,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那女子对钟沛儿有着十分明显的敌意,钟沛儿自个儿都能看得出来,那位当母亲的,如何能看不出来?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母亲的脸上青红交错,眼里闪过许多种情绪。
钟沛儿不能等太久,心里也有些郁闷,她并非是圣母心发作,只是人家找了自己,她又是大夫,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如此一来,倒是有耽搁了不少时间。
那母亲转过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又别过脸定定的看了钟沛儿一会,咬了咬牙关,似乎非常挣扎。
只是看到钟沛儿一身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是忍耐不住那心里的急切,最后一咬牙,竟是问道:“姑娘可有把握治好我女儿?”
这话一出,钟沛儿便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母亲显然没有将她刚才的话听进去,她以为病人一直躺在病床上就是生了大病,但是却不知这其中还有其他缘由。
钟沛儿当然不敢保证,只道是:“我定尽力而为。”
她能做到的,也就是将这姑娘的“难言之隐”治好,其他的,只能靠着她自个儿消化了。
钟沛儿这番没有保障的话让那母亲眼里一痛,但转念又想到许多。
母女两个对视了好一会功夫,那母亲才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道:“那就听姑娘所言,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