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叫嚷声不停:“倒是开门啊,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
钟沛儿见那女子已经将房门关上,便给那农妇使了个眼色。
那农妇好歹也不是个傻的,见此心一横便走到了门口问道:“大兄弟,这是什么事儿?相公还未归家,敢问是什么事这么急?”
那门外的人似乎是没料到竟是女子跟他说话,愣了一秒便大声道:“什么?大哥竟然还未回来?莫非是被那小子——”
这句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冥冥之中,钟沛儿好似是抓住了什么,但是转瞬之间却好似又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中划过。
“有什么事你先说罢,等相公回来了我便会跟他说的。”那农妇轻声道。
只是这话还没说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钟沛儿只能听到那刚才说话的人龇牙咧嘴的呻吟声,除此之外倒是一无所获。
这、这该不会又是一桩案发现场吧。
真是令人汗颜,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倒了多大的霉,竟然一连撞见这么多糟心事,钟沛儿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多管闲事。
这位病人她明明可以明日过来送药草,但是她却一直给人家做心理开导,现在好了吧,自个儿倒是被困在此处,也不知道外头如何了。
正当钟沛儿惦记着外头的情形,外面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开门。”
这声音清冷非常,在夜幕中隐隐散发出冰冷的意味,听上去像是地狱修罗,渗人的味道透过门缝传来,只是这声音却让钟沛儿眼前一亮。
“沉策?”
徐沉策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他的声音醇厚非常,跟一般的年轻男子并不同,那声音低沉喑哑,泛着沧桑,但是语气却并非厚重,因而钟沛儿才能一下子认出来。
门外似乎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钟沛儿便听到了自己预想到的声音:“沛儿?”
钟沛儿眼前一亮,猛地将门栓拉开,这才看到门外立着的,不是徐沉策还是谁?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钟沛儿惊喜之余又十分的好奇。
“你怎会在此?”
她实在是没想到徐沉策竟然能够找到这儿,双眼一下子放亮,只是没想到徐沉策倒是跟自己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夜幕之下,夫妻二人四目相对,都是不解。
“你有没有什么事?”徐沉策鼻子灵敏,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仔细在钟沛儿身上观察开来。
钟沛儿连忙摆手:“没有。”
她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说来话长。
此时跟徐沉策也是说不明白的,钟沛儿直到此时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连忙给徐沉策使了个眼色。
徐沉策跟钟沛儿还是有这点默契的,便没有再问。
钟沛儿看到徐沉策之后心猛地松懈了下来,转头便对那农妇道:“大姐,我给你的药材也可以外敷在病人伤患处,能解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