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鬼医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余光不经意的掠过徐沉策的身影,忽然却笑了。
这笑容怪渗人的,钟沛儿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师傅莫不是早就猜到了?”
钟沛儿想到这一点便忍不住问出口:“谁告诉你的!”她还打算借着此事跟鬼医讨价还价呢,只是没想到人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鬼医没把她的行为放在心上,只是老神在在的摆了摆手道:“我早就知道了,你这相公若不上战场,难不成跟着你到那蛋糕铺子里当个卖糕郎?”
什么卖糕郎嘛。
说的好像、好像有一丁点不正经的样子。
但是师傅明明一脸莫名,钟沛儿的思绪忍不住便往奇怪的地方发散了过去。
不过又觉得自己好像又忘了正事,便赶紧甩了甩头,赶忙将今日的来意说明:“不说这些了。”
“师傅,三日之后我要跟沉策到外面一趟,到时候我会把药方写好,也不知道何时回来,这些日子您自己谨慎些哈。”
话越是说到后面,钟沛儿便越是小声,心里面也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鬼医会不会大发雷霆。
不过很显然,鬼医如今可没有大发雷霆的力气,但是胡闹的本事还是一绝。
“什么?为师都中毒了你这臭丫头竟然还有闲心出去玩耍?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这些日子给我好好呆着,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研制出解药,到底是本事还不到家,这些日子如此懈怠,为师真是、真是痛心疾首!”
看看,这是什么师傅!
钟沛儿简直被鬼医这副模样惊呆了。
谁能想到这么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现在还学西子捧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绝症。
“师傅您还说我呢,您不是也没有研制出解药吗?”
“还有,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跟相公这一趟可不是出去玩耍的,咱们是有要事在身,您就行行好,别闹了成吗?”钟沛儿忍不住看向徐沉策。
不过他跟鬼医显然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臭丫头,没听过医者不自医吗?”鬼医故意假装没听到后半句,反倒是佯装怒气。
钟沛儿自然给他带上了高帽子:“医者不自医那都说的是别人,师傅如此厉害的人,那些平庸之辈怎能跟师傅相提并论?”
“要我看,这天下毒术,无人能出师傅其右!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行行好,这些日子您也好多了,接下来好生调养不就成了,我保证办完事就回来研修毒术!”
钟沛儿没想到鬼医竟然这么难缠,赶紧举起右手保证。
“你是不是傻了?你师傅我号称从来不救人,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鬼医仍旧将钟沛儿刚才说的话当成了放屁,假装没听到。
钟沛儿却是被他这话惊呆了:“原来师傅您装逼起来,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此话一出,房里几个人都纷纷紧紧的盯着自己,尤其是徐沉策,眼里颇有几分兴味。
钟沛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