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邑将军能够以三千兵马屡次大败倭寇之辈,我辈佩服。如今拜入他营中,只是看重他的品性罢了,如若能为这天下苍生尽一份薄力,也算是晚辈的荣幸。”
徐沉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师傅说话,天知道师傅这些年来过的有多么不如意。
前往岭南,身边只有三千自己人,若非朝中无人能够跟外邦抵抗,想来当今压根都不会想起他。
但师傅还是去了,即使当今为难他,只拨了那么点人给他,但是师傅却仍旧抵抗至今。
这其中的苦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老者这般诋毁师傅,徐沉策心里看不过去。
“品性?呵,品性再好又如何?若是想建功立业,拜入他门下可不是什么好事,就他这手底下的人,顶不住。”掌门人倒是活得明白,不屑的嘲讽了起来。
“晚辈不求建功立业,只想国泰民安。”徐沉策如是说。
“还国泰民安呢,如今这世道都被弄成什么样了,罢了罢了,老夫不多言,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不过让我出山是不可能的了,就是他沈清悟来请我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掌门人倒是还挺傲娇的。
钟沛儿忍不住满脸黑线,不过人家虽然傲娇,不过确实也有傲娇的资本。
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怎的会惹得天下杰出之辈屡次上门求取,只不过不再出山,当真是有点可惜了。
“既然前辈不愿出山,晚辈自然不会咄咄逼人,只是这封信,可否还予在下?晚辈还要向洪大哥说明。”
洪大哥便是那马场主,人称洪三。
后来钟沛儿才知道,原来这人竟是这南北往来最厉害的人才,相马的手段有一套。
不过这人出名的点倒不在这里,而是这人爱财,就是亲兄弟,跟他做生意恐怕都会赔个底裤也不剩。
那掌门人自然也知道这洪三的爱财的事情,想来这老家伙肯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了,不然这两人怎么会找上他?
不过这信是断断不能让他带回去,这信里头还有当年他签字画押的东西呢,若是还回去那老东西若是看到了,怕是要到处说他背信弃义了。
所以这东西自然不能交给徐沉策。
“信就留在我这吧。”
这是不愿给的意思了,徐沉策微微皱了皱眉:“洪大哥嘱咐晚辈定是要将信取回,若是未将此信带回,晚辈便要成了那背信弃义之人。”
“江湖中人向来尊崇信义之道,晚辈承了洪大哥的情,万万不能辜负洪大哥所托,还请前辈谅解。”
这小子怎的如此难缠?
听着他的话,掌门人眼里闪过一丝愠怒,这小子莫不是在故意说他背信弃义?
当年也是因为承了洪三的情,他才写下文书。
不过他早料到洪三万万不可能打铁,所以才按了手印。
当时怕洪三把这文书当成生意卖出去,他们还签字画押了不得出售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