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潇正直年盛,那些长老们不便现身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夫妻二人牵着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刘潇真在那里候着。
见他们二人缓缓走来,刘潇的目光便落在了二人马背上挂着的红木盒子上,不过只是一瞬,下一秒便将目光移开。
“前日便告知兄台,我二人不过是闲云野鹤之辈,如今不过是来拜访故友,刘兄不必多礼相送。”徐沉策见刘潇肩头微微有些湿润,一看便知等了许久,赶忙道。
“既然是掌门的老友,那自然就是‘精甲门’的老友,我该当为掌门出一份力,徐兄不必客气,我这就带你们下去。”
刘潇跟着掌门许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亲祖孙还亲厚一些。
不过他也是知道分寸的,虽然猜到那盒子里面是兵器,但是却并未多言。
既然他这么客气,钟沛儿跟徐沉策也就跟了上去,有他带路总比别人带路要好些。
要知道这林子里头的机关十分多,稍有不慎,就是你死我活,他们夫妻二人虽然有一个会武,但是若不被人带着,恐怕会走很多弯路。
刘潇倒也是有分寸的人,将他们带到了半山腰,便飞身离开。
回头遥遥望着远处的“精甲门”三个字,钟沛儿当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这倒也算是长见识了。
两人没有再停留,回程的路上徐沉策原本还想带着钟沛儿四处看看,但是因着钟沛儿百般催促,两人只得一直快马加鞭。
两人第一晚住在了山脚下不远处的镇子上,凌云山是北方的大山,俗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凌云山下的凌云镇里的人,便是靠着这凌云山生活的。
山下的客栈也颇有凌云山上门庭的风格,都是十分体面的房舍,看上去倒是比青木县富庶一些。
钟沛儿手里有闲钱,便跟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
两人将东西放下便来到楼下的饭厅吃堂食。
钟沛儿平时倒是喜欢关在屋子里跟家人一块儿吃饭,但是人走在外面,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好奇外头的风土人情,于是便跟徐沉策坐在了客堂里。
两人要了点这里的特产美食便坐下来专心享用,这会天已经黑沉沉的了,客堂里也没有几个人用饭,唯有他们二人坐在中央专心致志的吃。
只是不一会儿,这外头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便有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随意坐在一张桌上,朝着那小二吆喝道:“那你们这最好的菜拿出来!”
他们声音太大,钟沛儿只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
这两人竟是长得比他们还要凶神恶煞,看上去恶狠狠,若是换做她一人独自回家,恐怕定是要躲得远远的。
徐沉策自然也听到了这两人喧哗的声音,余光不着痕迹的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这客堂很大,此时又是只有两桌人用饭,这二人的声音很轻易便能传进徐沉策的耳朵里。
“我说兄弟,你那法子压根没半点用,这谁都说鬼医死了,你偏生要接了榜,这下好了,老子跟你找了这二十来天了,鬼医连个影子都没了,我看唐门怕是故意坑咱们的吧。”
“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兄弟再听我一句,若是拿到鬼医的项上人头,咱们兄弟可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