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竟还不愿意说实话?”徐沉策见他仍旧否认,话锋一转,眼神顿时变得越发锐利了起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感觉到一阵威压从徐沉策身上袭来。
内力的压制完全是碾压性的,那人竟是发觉自己浑身脉络几近撕裂,不由得连忙开口求饶:“大哥,大爷,爷爷,我求你了,饶了我,饶了我吧,我肯定说实话。”
这人声音说的难听又刺耳,徐沉策当即便伸手将他的哑穴点住,眼神微微眯起:“若再放肆,我就将你二人扭送官府!”
那两人没曾想自己竟是会被一个其貌不扬之人弄成这副德行,一时间只能支支吾吾的点头。
徐沉策见此便解开了两人的哑穴。
“鬼医之事,你二人知道多少,全数告知于我。”徐沉策知道这下两人定是会老实了,当即便决定速战速决,迅速将事情问出来。
那两人此时怎还敢说假话,不过倒也是会给自己留心眼子,当即便将自己如何从那狱卒兄弟的口中,得知鬼医消息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他们提到那青木县,徐沉策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但表情却是不屑一顾:“我看你们都是被那小侯爷骗了。”
“老子刚从青木县过来,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那鬼医,你们竟是还想骗我!说!再不说实话,小心你们的手!”
徐沉策这会子说的话若是让钟沛儿听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她如何能想到徐沉策的口中竟是会吐出这等粗言粗语?
钟沛儿不知道的是徐沉策自幼游历四方,见识过不少风土人情,混迹江湖中的人如何有几个是真正单纯的?无非是不愿与之为伍罢了。
只是如今碰上这等不长眼的,不拿出些气势来,当真是拿不住这些人。
这两人没想到这蛮子竟是真冲着鬼医来的,这功夫还比他们高上这么多,连忙哭诉道:“咱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怎敢有假?”
“若非听到鬼医的消息,咱们兄弟何必如此大费周折,长途跋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另一个人听到这话当即道:“咱们可不敢骗您啊,若非听到这消息,谁会从京城跑这么一趟。”
那两人一边说一边求饶,徐沉策冷冷的盯了他们好一会,见这两人面色不改,看来这回说的倒不是假话了。
想了想,徐沉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两人见徐沉策沉默了下来,还以为他这是不相信的意思,连忙求爷爷告奶奶的继续哭诉,竟是将自己的生平事迹全都说了一遍。
这样的人不过是小喽啰罢了,若是鬼医在青木县的消息被传了出去,那定是会闹得满城风雨。
青木县向来安稳如斯,世世代代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除却如今县令家的祖辈曾经做过一品大员以外,也无非都是些富庶户罢了。
若是有些不长眼的净是往青木县跑,也不是个事儿。
想来这件事定是要尽快解决,否则等自己走后,钟沛儿一人如何应对那些纷纷扰扰。
这么一想,徐沉策忽然想到自己帮鬼医送的那封信。
这封信一直没机会拿出去,鬼医本意是想让徐沉策找个机会放到精甲门中的“精甲阁”中,只是那刘彦一直压着徐沉策一同闭关,这信还未曾送出去。
想到这里,徐沉策心中忽然闪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