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个小兵卒,看到沈清悟严肃的脸,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沈清悟本就一直担心徐沉策的安危,又见这小兵将一脸犹豫,说句话十分不利索的样子,顿时不耐烦:“什么事?还不快说?耽误了军营要务就自行领罚!”
那人见沈清悟发火,赶紧双腿跪下,这才赶紧说道:“小人乃是徐、徐领兵那三千兵将其一,如今三千将士全都回来了,伤八百人,只、只是徐领兵——”
“徐沉策如何了?还不快说?”听到徐沉策的名字,沈清悟立即高声问道,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去。
“徐领兵为了掩护我们,只身一人火烧粮草,但未在约定好的地方准时会面,我们也、也不知——”
“你说什么?他没回来?”沈清悟猛地将那小士兵的领子拉紧。
那小兵见大元帅表情严肃,吓得支支吾吾:“是、是的。”
沈清悟见那小兵惊慌失措,忽然一把放开了他:“出去。”
不会有事的,徐沉策的功夫是自己一手所教,怎会出事呢?
好歹也是带兵打仗多少年的人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想来徐沉策应当是躲起来了,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沈清悟立即叫了下属进来。
“带探子前去探访,看看敌军如何了,再排三个小队前去寻人。”
“元帅不可,这次行动已经成功,那些蛮子此时定是在气头上,咱们这般大张旗鼓的出去寻人岂不是给人家送上门去?”
“徐领兵虽是骁勇善战,但也不过只是一千户身份,实在不值当这般大费周章啊。”说话的是朝廷派来的提督。
他如何不知道徐沉策跟沈清悟之间的关系?不过即使知道又如何?
他的任务便是提防者他们,上面怕那徐沉策建功立业,也怕沈清悟留有私心,于是便派人下来盯着。
如今徐沉策总算是出了事,传到京中他自然是大功一件,如此好事他怎能让沈清悟给毁了?
可是此时沈清悟却什么都顾不上了,看到提督这般说话,心里的火简直要冒出嗓子眼了:“姜大人就莫要明人说暗话了,这军营里能说话的还轮不到你。”
“徐沉策虽不过只是一千户,但是这身本事却正是军营需要的,你真当朝廷派来的那些酒囊饭袋有用?”
“你!”姜达没想到沈清悟这人竟敢这般跟他说话,顿时冷下脸道:“你、你就不怕我参你一本?军令如何能够儿戏?”
“为了一个千户如此大费周章,简直将朝廷命令当成了耳旁风!沈清悟,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年前说一不二的平邑大将军?在我面前耍威风,你好得很!”
“呵,什么平邑大将军,无论是徐沉策还是旁人,只要是我沈家军的人,就算是半残了也要给我掘地三尺找出来!”
“这本就跟军令无关,姜大人若是连军令跟军营礼法的区别都搞不清楚,还是趁早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