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周围的人都纷纷朝着县官大人看来。
这可让县官大人的脸上挂不住了,他何时竟是成了百姓眼里的狗官?这真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不知是谁,竟是朝着他扔了一个石头。
身旁的侍卫长好歹也是个练家子,连忙以身挡开,闷哼一声,县官大人幸免于难,但是心情却更发的差劲了,当即便唤来小厮敲锣打鼓了起来。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周围的声浪才逐渐消散了下去,但即使如此,仍有许多人面露凶光的盯着县官府的牌匾。
县官大人见周围安静了下来,这才硬生生的忍住怒气走到中央:“岂有此理!”
“我在这青木县做了多少年的县官,各位都是知道的,我平日里对大家怎么样,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之事说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我们还能骗了你们不成?”
“谁知道你这狗官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如今大家都得病了,但是你们县官府里头人人都好端端的,要是没解药,谁信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瞬间声波四起,县官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是那些百姓却仍旧七嘴八舌的开始埋怨了起来。
“就是,这家家户户都已经染上病了,这县官府倒好,连一个染病的都没有,若说没有解药,我才不信呢!”
“对,连我家的狗都不信!”
“交出解药!”
“我们要解药!”
一时之间现场又开始混乱了起来,县官大人不得不命令小厮赶紧维护秩序。
敲锣打鼓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声音一起,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县官大人叫苦不迭:“你们就别给我找事了成吗?还有你怎么知道咱们府上没有病人的?”
“我这儿之所以没人染上病,是因为早先钟大夫就提醒咱们戴上面罩了,你们倒好,我颁布了法令之后,一个个都讲不听,现在好了,个个染上病又来找我!”
县官大人这真是一肚子的气啊!
这钟沛儿找不到,就意味着解药很难有被研制成功的可能,也意味着青木县很快便要大乱了。
他作为青木县的父母官,首当其冲的定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诋毁,但这都算了,最怕的是家破人亡啊。
听说当初那岭北的父母官,便是被那些暴民乱棍打死了,一家子都是如此,何其凄惨?
想到那样的场景,县官大人心里头也开始发怵,但此时好歹事情并没有到那一步,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起来。
要是让这些人都压到自己头上去,他这个父母官也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了。
“还有,谁说我府上无人得病?我自家人都染上病症无药可救呢,你们倒好,现在竟是还来找事?”
“我告诉你们,钟大夫压根还没研制出解药,如今正是至关紧要的时候,你们竟是在背后嚼舌根子,这让钟大夫如何安心研制解药?”
县官大人不能将钟沛儿失踪的事情说出去,如今青木县能靠得住,也就只剩下钟沛儿一个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