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一介妇人,妇道人家的小肚鸡肠,自然比不得宫中那些娇蛮的娘娘,她这般倒也算是有情可原。
再不济也不过是让那皇帝心生不悦罢了,但是却找不出借口来降罪于他。
母亲的良苦用心,徐沉策自然是明白。
他自然对这些御赐之人不喜,但若是经由他的手将这些人发卖,恐怕后面便会被皇帝老儿盯上。
如此一来,何秋云这样的做法倒是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徐沉策自然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之人,当即便道:“长辈言,晚辈莫敢辞?这府里上下便听由母亲做主,儿子自然不敢二话。”
徐沉沉这番话,自然是将那几个丫鬟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给抹去了。
她们原本以为徐沉策定是会反驳何秋云,但是没曾想,这个时候徐沉策倒是开始将这老夫人放在首位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即使她们再有任何怨言,都难逃尊卑一事。
这古代的尊卑之别还算是主流,这几个丫鬟虽然来自于圣上赏赐,但是在主人家,却丝毫没有半点地位。
更何况这是何秋云提出的。
那几个丫鬟此时才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非要那般编排人家,想来自己还是将自己看的太贵重,竟是忘记了这尊卑之别。
只是如今为时已晚,即使再如何反悔,再如何求饶,那主人家不留人便就是不留人,如何再想办法也是无望。
听到徐沉策的话之后,那几个丫鬟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那侍卫倒也是个聪明人,见徐沉策首肯,自然是赶紧道:“来人,将这几个刁奴一并关到柴房去,明日便找人牙子发卖了出去,顶撞主母,该当何罪?”
如此事情便是轻易解决了。
而钟沛儿此时才开始琢磨出味儿来。
先前徐沉策说过这些丫鬟皆是那皇帝赏赐的人物,这些人自然是别有居心的。
只是徐沉策跟她自然不好将人打发了出去,而这事儿,由何秋云来办,自然是上上策。
想来皇帝是不会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的。
事情告一段落,徐沉策这才挥手遣散了下人,跟钟沛儿两人坐在了何秋云对面的桌上。
何秋云不解:“你们小两口许久未见,不关在房间里头话家常,倒是有时间来找我?说罢,到底是何事?”
实际上何秋云早已经猜到徐沉策的来意,只是久久不敢肯定罢了,也是不想面对。
见何秋云这么说,徐沉策叹了口气:“师傅如今也回京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带着沛儿到师傅那儿拜访一番。”
“你去便去,跟我提那人作何?”何秋云想也不想的张口道,眉目间隐约有几分愠色。
钟沛儿见此,不敢多言,只是默默观察着何秋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