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沉策为自己准备的一妆奁饰品,还有这些细节上的东西,钟沛儿又开始忍不住纳闷。
若是没感情,怎么还会对自己这般无微不至?
莫非是徐沉策受伤了?所以才不愿让自己发现?
这么一想,钟沛儿倒是内疚了起来。
回京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在朝堂之上相遇,还是徐沉策对自己百般询问。
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埋怨他不曾来信,甚至连他是否受伤都不知道,想来当真是有些疏忽了。
夫妻之道,讲究的是平等。
徐沉策对自己的心意谁都看在眼里,反倒是她这个当事人,竟是思虑过重,时不时的在心里头怀疑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钟沛儿赶紧洗了个澡,忧心忡忡的穿上寝衣,坐在房里的矮桌边上等着徐沉策,打算在他进来的时候好生盘问一番。
不过没等到徐沉策,倒是等到外头传来一个声音。
“夫人,奴婢来送将军吩咐的东西。”说话的是个老妪,徐沉策的松竹院里头并没有丫鬟伺候,唯有两个婆子。
这两个婆子据说也是先前徐沉策四处去找的,作为家中的管事嬷嬷。
钟沛儿白日里见了一面,这两个婆子倒也是进退有度,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不会贸然多言,倒是非常稳重的两个人。
“进来吧。”钟沛儿一听,赶紧将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不多时那老妪便低着头走了进来。
“这、这怎么是酒?”钟沛儿见那老妪将盘子里的东西一声不响的放在桌上,询问道。
“全是大将军吩咐,奴婢不知。”那老妇一直低垂着头,如实回答道。
大晚上竟是还喝上酒了?莫不是在军营里头学坏了?
上辈子看过的小说里头,里面有写某些军营里头管制不严,那些兵将时常会出去喝花酒,莫非徐沉策这是在军营里头开始纵情声色了?
无数的猜疑朝着钟沛儿席卷而来。
那婆子好半天没听到钟沛儿的吩咐,开口道;“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小的便先下去了。”
钟沛儿回过神:“好,那你先下去吧。”
那老妪走了之后,钟沛儿忍不住将那壶酒打开。
不过倒是有些意外,这酒水倒是一点也不冲鼻子,反倒是甜滋滋的,闻上去有花香的味道,好似是梅子酿的酒。
徐沉策以往基本上都是滴酒不沾的,如今怎么会喝这样的酒?莫不是真的跟人家去喝花酒了吧。
想到这里,钟沛儿脸色都不好了。
正巧此时徐沉策推开门,见钟沛儿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桌上的酒壶,心里咯噔一声道:“莫不是不喜欢这壶酒?要不我再让人去将别的拿过来。”
还喝?
钟沛儿气不打一处来:“你莫不是跟人家学坏了,去喝花酒了?还弄这么多花样!”
见钟沛儿恼怒,徐沉策摸了摸后脑勺,丝毫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