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那张佩环不同的是,这位薛小姐倒是十分低调的个性,从她的穿衣风格便是能窥见一二。
不咸不淡的尬聊了一会儿,老夫人说是要出恭,便先被下人搀着离开了,因此座位上倒是只剩下了薛婉颦跟钟沛儿两人。
钟沛儿倒是不觉得,人家一个一品大官的女儿是来巴结自己的,只是觉得这位薛小姐接近自己,应当是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杭老夫人离开之后,这位薛小姐总算是开了口:“听闻县主医术高超,素有神医之名,今日婉颦贸然上前,其实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哦?”钟沛儿不明所以,心里头猜测着自己能帮的上她什么。
她如今身份是有的,但是权利却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位薛小姐是个什么意思了。
薛婉颦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家母患有旧疾,这一到春天,便是成日昏昏欲睡,食欲不振,家父请了不少大夫前来查看,却还是一无所获。”
“如今春日又至,婉颦心忧母亲,听闻县主大名,心里头便生出了个冒昧的主意来,还请县主莫要笑话。”
听她这么一说,钟沛儿秒懂了,感情这人是要来找自己帮忙看病的,不过这事儿还是有些不大好说。
毕竟这是给权贵之家看病,这药方要是被人动个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钟沛儿暂时还没有摸清楚这京城的形式规矩,此前又听到这薛小姐跟自家仆人那番话,心里头便陡生疑虑。
“薛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母亲看看诊?”钟沛儿问出口。
“是,请恕我冒昧了,只是婉颦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是听闻县主精通妇科之道,于是这才斗胆上前。”薛婉颦轻轻的皱起眉头,看上去似乎非常忧愁。
正说着,后头一个人影忽然冒了出来:“婉颦,伯母又病了你怎的不告诉我?我好帮你寻大夫啊,我家里头前些日子才从扬州请来当地名医,想来定是可以帮伯母看看的。”
钟沛儿看过去,这人却是个年轻公子,此时正一脸忧心的盯着薛婉颦,但是眼神却是如痴如醉的,看样子倒是这位薛小姐的追求者了?
薛婉颦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是有人来打岔,当即便想发作,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许公子,咱们非亲非故的,还请许公子莫要唤人家闺名。”
“还有,县主还在这儿呢,许公子这般,莫不是辱没了县主?”
薛婉颦自然是赶紧撇清关系,那许公子一听,这才发现了钟沛儿,不禁皱眉,十分不情不愿的施了一礼:“县主。”
钟沛儿微微点头,倒是猜测不出此人到底是谁,毕竟人家也没有自报门户,不过这情况就有些尴尬了。
这许公子似乎压根不在意她这个人似的,打了个招呼便又朝着薛婉颦道:“婉颦,你如何会这般说?”
“咱们可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爹说了,等我夏日中了进士便上你家门求娶,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小时候的约定?”
这话当真是天雷滚滚!
纵然薛婉颦再如何镇定,此时也差点要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看的钟沛儿是差点笑出声来。
这戏啊,倒是当真比电视剧还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