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婉颦连忙解释道:“婉颦怎敢妄议郡主是非?只是此事事关婉颦名声,婉颦只是想将此事说清楚。许公子自幼的确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但若说是旁的,那便是没有的。”
“哦?那依你所说,这许公子岂不是自作多情?许如山,你来说,你方才到底是在纠缠谁?”
“这话可要说清楚了,否则本郡主拿你是问。”那小郡主年纪轻轻,但是问起话来却是丝毫不手软,十分老练,派头十足。
那许如山也不过是看到薛婉颦,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便贸然上前,只是想在这薛婉颦面前关心一番罢了,却是没想到这话竟是会传到这小郡主耳朵里。
当即不禁紧张了起来,哪里还敢说话。
若是他在这个时候刻意纠缠,让薛将军知道了,他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自然是不敢认下的。
在场的人多少也都知道,这位许如山许公子是薛婉颦的一个狂热追求者,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许如山纠缠的时候被那县主撞见了。
联想到张佩环此前总是到那昌平大将军府去,众人心知肚明。
感情这是张佩环自己争风吃醋呢,竟是还要坏了人家的名声,当真是太过恶毒。
那小郡主见许如山久久没有说话,讽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是说不清了,既然说不清,张小姐倒是那般笃定人家跟外男拉扯,这岂不是妄议县主作风?”
“如若今日的事情没有解释清楚,本郡主没有听到的话,日后人家岂不是会那般看待县主?”
张佩环一听这小郡主的话,顿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此时的她早就跟之前的趾高气昂完全不同了。
她是不怕没有根基的钟沛儿,但是对于这小郡主,却是要敬畏的,此时即使心中愤恨,但却不敢甩脸色。
“既然今日之事是你做的不对,本郡主便做主,罚你抄写女德百遍,五日之后送进宫里,如此也算是帮张丞相一把,你可知今日若非我碰上这回事,而是别人的话会如何?”
“到时候可就不是这区区百遍女德可以解决的了,县主身为朝廷皇室之人,妄自议论县主是什么罪名你应该心知肚明吧。”小郡主见那张佩环不吭声,故意将事情说的非常严重。
那张佩环此时再有不甘,但也只能忍了。
“佩环知道了,多谢郡主。”多谢两个字,钟沛儿都能感受到张佩环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情。
“行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日行一善,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钟沛儿便看到张佩环跟薛婉颦跑得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得便不见人影了。
看了这样一出好戏,倒是让钟沛儿见识了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钟沛儿这才开口道:“今日多谢郡主,若非郡主,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钟沛儿说的真心诚意,显然是真心道谢。
“行了行了,我听说你是从青木县来的,那种地方的人不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你在这跟我矫情干什么?有什么好谢的。”
那小郡主摆了摆手,显然并没有把钟沛儿的道谢放在心上。
这作风倒是不像京城女子,反倒多了几分北方的率真跟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