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两方各有各的道理,僵持不下之际,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让开让开,围着做什么呢?信不信大牢伺候?”那仆妇朝着外头望了一眼,对钟沛儿耳语道:“应当是那衙役的头子。”
话音刚落,钟沛儿便听到那人冷冷道:“县主好大的威风。”
“如今咱们巡捕房正在缉拿要犯,不消说是县主,即使是公主,也得乖乖被搜查,县主这般大的派头,岂不是比公主还厉害了?”
钟沛儿还没回话,便听到旁人道。
“人家又不是不让搜,什么巡捕房啊,我看就是一群强盗。”
“还大牢伺候,难不成官差就可以随便抓人了?”
“哪里有王法啊!”
此起彼落的声音让那领兵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挥了挥手,便说:“尔等是听不懂话不成?如若再次阻碍官差办案,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便有一群带刀衙役纷纷驱赶人群。
那些百姓原本还想着看热闹呢,孰不知这官差竟是动真格的,于是只好做鸟兽散,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县主,如何?”那领兵在外头喊道。
钟沛儿心中冷笑一声:“我看您这巡捕房,才当真是好大的派头,我只消是要求女捕快来搜查,竟是成了那等妨碍公务之人?想来外头的百姓说的当真是……”
钟沛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那领兵没想到钟沛儿竟是这般伶牙俐齿,皱了皱眉,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反驳了。
也是,人家又不是不让搜查,只是他从哪儿去找个女捕快?
“县主莫不是在为难人,咱们巡捕房如何会有女捕快?还请县主莫要为难咱们,咱们也不过是领命行事罢了,如若县主再这般推脱,那就由不得我们怀疑了。”
“你们没有是你们的事儿,我只是提出了我的要求,这并不过分吧。”
“再者说,你们怀疑也要有怀疑的证据,话还是不要说的那么满,否则我上奏参你们一本藐视皇室的折子,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可就伤了和气了。”钟沛儿十分淡定。
那领兵哪里知道,钟沛儿只来了几天竟是连这些都知道了。
他们先前只觉得这人应当很好欺负,所以便才这般不管不顾,只是如今看到钟沛儿这般态度,才发觉自己竟是将事情给想的太简单了。
钟沛儿好歹也是二品县主,如若当真向上面参一本,即使不会被撤职,那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那领兵的脸色立刻变了。
“还请县主息怒,想来定是刚才的衙役说错了,方才我们只听到那犯人朝着县主这方向过来,许是看错了,咱们这就走,还请县主见谅。”
这就认怂,恐怕有点太好说话了吧。
钟沛儿还是头一回觉得权利这般好用,怪不得古往今来,无数的人都想着要权利了,这权利当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