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许多钟沛儿不方便办的事儿以外,何秋云就跟府里的幽灵似的,哪儿也不去,下人都差点以为府里没这个人了。
想来这一家子人倒是当真奇怪,不跟那些寻常的富贵人家喝酒作乐,也不呼朋引伴,倒是成日窝在家里,当真是奇怪。
“你们先下去吧。”徐沉策伸手将院子里伺候的那几个小丫鬟全都赶走。
“什么事儿这般神神秘秘的?”何秋云见此,便将手里的毛笔放了下来,钟沛儿便直接上前看了一眼。
只是这字体跟那纸条上的字体竟是有些相似。
何秋云自然也是一手好字,但是她多多少少会在字体上带有一些自己的风格,这种风格倒是旁人很难学成,但是那纸条上却……
“母亲,咱们还是进去说罢。”钟沛儿忽然有种预感,想来何秋云应当是对那递来纸条的人不陌生才对。
何秋云心中不解,但见他们两人都如此慎重,便也只好由了他们,跟着两人进了屋。
徐沉策将门带上,又将门窗关好,这倒是让何秋云跟诧异了:“究竟是什么事情,竟是这般小心?莫不是你们要跟我说个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
钟沛儿见此,便从袖笼里将荷包跟纸条一并拿了出来,不曾想那何秋云看到里面的玉佩时,竟是脸色大变:“这是哪儿来的?”
竟真是何秋云的玉佩!
“这是今日我在马车上发现的,应当是有人放进去的。”钟沛儿叹了口气。
这种事她也不好打问,如若是问侍卫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这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喏,还有这张纸条。”钟沛儿连忙将纸条递给何秋云。
没曾想何秋云看到那纸条的时候,竟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没曾想你竟是还活着。”
咦咦咦?
何秋云莫非还真的知道此人的来历?
钟沛儿跟徐沉策虽然心急,但是却不得不等着何秋云心情平复了再开口。
只是这何秋云竟是一连哭了半盏茶的时间,这还是钟沛儿第二回见何秋云哭泣。
上一次还是何秋云误给徐沉策下毒的时候。
钟沛儿点名这件事,何秋云才抵抗不住心中的愤慨哭出来的,那次何秋云倒是也没有哭上这么久,可想而知此人应当是在何秋云的心中占了很大的位分。
到底是谁?
钟沛儿心里不禁开始八卦了起来,首先排除掉的定是沈将军。
毕竟沈将军一直还活着,不该是他,但除此之外,钟沛儿就想不出何秋云在这京城中还有什么旧识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何秋云却忽然开口解释:“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的。”钟沛儿摇摇头,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钟沛儿倒是觉得何秋云这般模样,可是比以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太多倍了。
何秋云擦了擦眼泪,不禁叹了口气:“这是我离开京城不久之前,才赐给我贴身丫鬟的玉佩。”
“那时离京之路实在是太过艰难,她为我而死,这些年来我一直愧疚,却不曾想如今竟是还能重新看到这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