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呢?
钟沛儿今日便是跟何秋云一同到徐沉策找的房子里看人的,毕竟昨日时间紧,她身上也没有带药材,于是今日便将药材全都配成了药包拿给他们。
徐沉策手底下的人倒是个细心的,怕这家人不接受,便只在京城找了个小宅子。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看上去却收拾的很干净,窗明几净的,算是个好地方,总归可是比那阴森恐怖的十里坡好太多了。
“这房子应当是不便宜吧。”那老妇人见两人来了,搓了搓手,十分的不好意思。
今日一早,儿子便已经拉着她将掌柜那边的活儿给辞了,但是她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舒坦,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
她又没做什么,何德何能住这样的好宅子?
“便是已经住下了,何必再说这些?更何况你年轻的时候可是我的奶娘,今日便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你且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
何秋云笑了笑。
她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奶娘,但是这几人里头她便是跟这管家的媳妇最为亲厚,因此才将自己的贴身丫鬟许配给了傅横礼。
“小姐来了?”玉瑶此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因为这病情加重,她是走一步路便会觉得身体剧痛,所以只好赶紧躺下了。
只是听到门外的声音,又是忍不住要起身。
何秋云赶紧进门,便看到玉瑶正在挣扎的起身,赶紧说:“你且躺着吧,身体都这样了,就莫要再弄那些虚礼了。”
“是。多谢小姐宽厚。”玉瑶沙哑的道。
“对了,当年何家的下人,你知道还有谁活着么?昨日我是不敢问,今日看你们精神好些了,我便想到了这,当年若是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我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傅横礼一听,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们隐姓埋名,早就忘却前尘往事,至此也不知还有没有人像咱们一样幸运。”
他们自然算是幸运的,毕竟是何府里最受重用的,他们几人自然变成了那群追杀者的重点关注对象。
不过好在父亲未雨绸缪,而主子也不愿让太多下人牵扯进来,便是在那场祸事之前不久开始为他们谋出路。
如今想来,这十几年当真是不容易。
开始的头几年里,不乏有各种人马在私底下四处搜寻他们的藏身之处,一家子便是只能在这无人问津的十里坡安了家。
不过好在这十里坡虽然荒凉,但是深山里头还是有些能吃的野菜,平日里再加上打打野味,只要他们节衣缩食,便是能过得去。
不过这样足不出户的日子到底不是个事儿。
傅横礼当年便是为了给玉瑶外出求药,差点被人盯上,不过后来却发觉好似没有人再四处寻找他们了。
几人推测应当是他们从旁的地方得知了徐沉策的下落,心中隐隐担心,只是他们却没有办法离京。
京城戒严,如若他们执意离开,兴许又是会被人抓住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