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子倒是跟皇帝设宴宴请群雄不同,是宫里的女人宴请臣妇出席,为的就是笼络朝中官员家眷。
这十几年来,都是太妃娘娘出头宴请的。
这女人,倒是当真有手段,在宫里没有男人也没有儿子,竟是如此还能将后宫的大权紧紧的握在手里,也算是个本事了。
正想着呢,下人们便进来通传钟沛儿回来的消息。
何秋云自然是想着验证自己的想法,便连忙拉着钟沛儿走到了房里。
钟沛儿就知道两个母亲会问起这件事,但是这事儿她又是保证了不能跟外人说,即使是自家人也不成,于是便是不知如何开口。
“沛儿,你今日消失那么久,娘都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又是失踪了。”方音心疼的看着女儿,又开口道;“究竟是做什么去了,竟是连告诉我们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这下人都找不到你,连那郡主的仆从都不见了,咱们还以为你这是被这郡主给带到了什么地方去呢。”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我就是在寺庙里遇上个病人,所以顺手帮人家看了看,不曾想竟是忘了时间。”
钟沛儿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半真半假的跟两人说明。
毕竟这事儿若是想瞒着何秋云,也是不可能的。
何秋云自然明白了,不过见钟沛儿口风紧,她也没有继续打问,只是说:“那人病的重么?”
“有些棘手,不过好在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钟沛儿不知道何秋云知道多少,便是只能将话说成一半。
何秋云一听才明了,看来这病症还是急病。
想来没准是这几日宫里那些人又是忍不住动手了。
说来也是,这太妃娘娘无非就是先帝的皇贵妃,如今虽然升了位分,但按照礼数,这六宫之首的位置还是要让给皇后的。
但是人家非但不让,竟是还好端端的在这个位置上带了数十年之久。
这宫里的皇后恐怕是要恨死她了,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又不需要为自己筹谋。
一个太妃,若是宫里不想住了,便是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便是,奈何还要这般看中权利,难怪人家心生怨愤,下了狠手。
“如此便好。”方音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有件事,钟沛儿还是需要跟两位娘亲通通气的。
今日离开的时候,那林嬷嬷跟小郡主都拜托她明日再过去看看太妃娘娘。
毕竟现在以太妃娘娘的身份,实在是不能随意请大夫,所以这事儿便是直接落在了钟沛儿的身上,而且她还不能拒绝。
这可是她的病人,钟沛儿不得不继续接手,于是只好说:“对了,还有件事要跟娘亲说道说道,这小郡主近日来约我到皇恩寺祈福,说是要为太妃娘娘诵经,我便答应了下来。”
“什么?那这药铺子怎么办?”方音皱眉。
钟沛儿已经如此忙碌,这郡主竟是还成日的找她,方音不禁开始担心起了女儿。
上回方音听人家说这郡主在京城中的名声可是一绝,以蛮横任性为荣,可谓是京中一霸,钟沛儿跟她如何能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