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乡民砍的是这皇恩寺周遭的树木,喝的是这皇恩寺周遭的水,其不是也耳濡目染了这圣僧光辉?咱们也不图什么,无非是心中有佛,沾沾佛念罢了。”
张夫人到底是会说话,当即便将那小郡主给堵了回去。
“好吧,你们若是还想继续看,那便继续吧,不过咱们要走了,张夫人也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多,我可不能在外停留许久的。”
小郡主压根没有给钟沛儿说话的机会,三言两语便是将那张夫人给堵了回去。
不过张夫人自然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便说:“我瞧着郡主的马车周遭只有四名侍卫,这皇恩寺地处深林之中,这夜半怕是不大安全,不如咱们同行?我也好送上郡主县主一程?”
“不必了,咱们这四个侍卫够了。”小郡主摆了摆手,摆明了拒绝。
“这如何能行?郡主跟县主都是金枝玉叶,岂能——”
“张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这皇恩寺可是京城最大的寺庙,这周遭安全得很,谁敢在此造次?莫不是张夫人在怀疑圣上派来驻守的军队?”
小郡主突然发难,倒是让张夫人脸上挂不住了,见她如此决绝,便只能咬牙作罢。
不过却是往钟沛儿的身上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曾想竟是发现钟沛儿跟那小郡主的鞋底皆是有泥土的痕迹。
这皇恩寺虽是有不少林子,但是常人总也不可能跑到那林子里头去吧,更何况这小郡主可是说她们一下午都是在庙宇之地逛的,如何会沾染上泥土呢?
想到这里,张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深思。
钟沛儿还不知道今日自个儿便是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她此时极其疲惫,帮人治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别提这针法本就十分精细,当真耗费心神。
为了将太妃娘娘治好,钟沛儿可谓是全神贯注到了极致,如今便是有些累了,只想着赶快回家,这才没有发现那张夫人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鞋底。
张夫人心细如发,当即便在郡主的马车走后,派了侍卫在后头将她们二人脚底方才留下的泥土收集了起来。
只是这泥屑实在是太微小了,回到家还是无能判断出这泥土来自于何处,不过倒是让张夫人多了个心眼。
“去问问皇恩寺底下的贩子,昨日看到她们了吗?打听打听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夫人远远看着夜色,凝眉道。
“娘,为何要打听这些?”张佩环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夫人,见她让侍卫去那摊贩子的摊子上打问,便诧异问道。
张夫人皱了皱眉,压根没有回她的意思,此时她可还没有消气呢。
摊上这么个闺女,她当真是气的咬牙切齿,但即使如此,还不是要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这臭丫头,怎的就如此让人难做?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何时会在意起这些?光是一副好颜色又有何用?凭空草包花瓶一个!”张夫人见张佩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