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瘦骆驼跑进一家旅馆大睡起来。
甄稳在路上巡查一个多小时,之后,开车去了书画院。
席秀珍正在答对顾客,见他进来,身体侧转,甄稳明白其意,在架上寻找书籍字画,待顾客离开,这才迈步进入后屋。
席秀珍跟着进来,忍不住笑道:“那瘦骆驼忙碌一晚,今天想必疲劳之极。”
甄稳道:“你也监视了一晚?其实只要知道那个地点就可以?”
“没监视一晚,我看他进入院内恐被路人发现,就走了。”
“那瘦骆驼简直是表演的天才,他一路上絮絮叨叨很是有趣,让你看着不忍离去。念叨太多我是没有记住,只记住几句。”
“哈哈,那是瘦骆驼的习惯,不知他念叨了什么?”
“我想想,”席秀珍微微沉思,“左手锹,右手镐,李士群财宝往哪跑?右手镐,左手锹,拳打李士群不用刀。太多,太多,记不住了。”
“哦?瘦骆驼不是先探路?是直接在那里挖宝?”
“看样是的。”
“你认为那里会是李士群接头地吗?”
“当然是,瘦骆驼也不傻。”
“若是的话,李士群看到地面被挖,岂不是惊动了他?”
席秀珍一脸懊恼:“是啊,我只担心被人看到,当时就应该阻止他。”
“那也不是一个好主意,把地址告诉我……”
甄稳离开书画院,在街头遇到江难带着墨镜扎着头巾似乎在等车。
她看到甄稳的车,远远招手,车停下,她钻进车里。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难连带笑意,“那教的我打电话发送情报,我已经收到军统四人习惯的回电。只是要用很多电话,有些麻烦。”
甄稳笑道:“若不想麻烦,只有发报,但那危险性极大。”
“是,那就只好多记住几十个电话号码了。”
江难的记忆力也是极佳,几十处公用电话号码都记在脑海里。她来回穿换也不会弄差。
“回电怎么说的?”
江难瞅着他:“回电说四人没人有扬起脖子的习惯,瘦骆驼是不是看错了?”
甄稳开着车不停思索,瘦骆驼只能夸张一些,但不会连仰头看月都分不出来?
但回电竟然说没有人有那个习惯,这也很是正常。那人即是内奸,就会隐藏自己的习惯而不外露。
再说,他好似只是习惯于夜晚仰头,那就更少有人见到。
“江难,上次我打电话要敢死队员,戴笠如何安排的?”
“戴笠已经答应派三十名经过精心挑选的枪手过来协助,这消息军统站并不知晓。等人到了上海,让我再进行联系。”
“好,”甄稳一拍方向盘,“但你不能进行联系,若联系,也只能让莫孤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