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来了三天,整个上海简直遇到史上最强风暴,瞬间进入末世状态。
为了抓人,就差把上海掘地三尺。
他抓人无数,毙了一批,剩下大多被押去做劳工。这些人最终活下来的也屈指可数。
军车没日没夜在路上穿梭,弄得人人自危,街上一片冷清。
中川大言不惭的说:“道路冷清,有利识别国共危险分子,抓之皆准。”
整个上海乌烟瘴气。
李士群牙齿终于不疼了,嗓子却上火几乎说不出话。
中川一点不给面子,告之李士群:“76号非今天的75号,一个月期限,抓不到十个反日分子,你的主任也别当了,回家卖地瓜去吧。”
人急生变,李士群抓不到真正的国共人士,只好抓些百姓学生来充数,一时间,牢里人满为患。
甄稳暗中皱眉,这中川比佐藤还要该死。每天都有无辜者死去。
最可恨可耻可诛杀的是,中川竟然随心所欲当街公然开枪射杀百姓,美其名曰试枪。
甄稳来到书画院,文书展也是忧心忡忡。昨日还来买笔墨的学生,今天就有几个被抓。
熟悉的面孔几乎绝迹。
见甄稳到来,迎到后屋。此时书画院也是冷冷清清,路上连行人都少见,这里没人也很正常。
“甄稳同志,中川上任,就把上海搅得天翻地覆,很多进步人士被抓,上级指示,想办法营救。”
席秀珍道:“你所要的人员,组织上正在积极选拔。我们通过地下交通站,联系到一位老人,他对造币厂地理位置知道的非常详细。”
甄稳喜道;“终于有一个好消息。关在76号的进步人士,我会尽力保护。想要根除中川,无疑就是把他除掉。”
席秀珍眼里闪出光芒:“恶贯满盈,就该除掉。”
文书展想的周密:“可中川出行都有重兵围护,难道你要让莫孤独出手?”
甄稳道:“其实中川很聪明?他把大街弄得如此冷清,也正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至于动不动用莫孤独,我还要观察。因为现在重中之重是捣毁造币厂。”
文书展道:“为了你安全,我替你询问了那位老者,他画了一张草图。”
席秀珍从柜子底下抽出一张报纸,上面用铅笔画着曲曲折折的图。
甄稳看着图,与头脑里盗窃的纯子那些图对比,却也相差无几。但那缺失的部位虽然画了出来,却没有标注尺寸。
依旧无法知道,该把炸药放在何处?
甄稳道:“那个老人在哪?我要见他。”
文书展惊讶道:“你想见他?但你不适合见很多人。你想问什么,我去问他。”
“那也好,你看这里,问清他这段距离的实长和宽度。”
“好,那老人不在附近,等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甄稳撕下草图点燃:“以后用脑记住,图和文字都不要。”
中川疯狂的搜查,莫孤独等人进入了租界,那里相对安全一些。
依旧把这些人分成三处,以防万一。
军统站也在租界,甄稳不得不考虑万一相遇之时,或被火蛇认出。
于是,命江难通知戴笠,暂时撤回军统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