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出发？文书展大吃一惊。

他不知道消息十点传过去的，为何没有阻拦住那些人？

他们已经踏上死亡列车，文书展脑袋当时就大了。

咣当咣当，列车碾压铁轨的声音，在无人旷野中行进。

佐藤提前进行了部署，李士群当日去特高课告知行动提前，因宪兵随时做着准备，一声令下，按原计划提前行动。

甄稳是早晨知道的消息，他的车行驶在中途，看到文书展在路边买烟。

等车过来，文书展转身进过车前，直奔远处胡同而去。

甄稳将车开过一条街，停在路边，下车后，快步去找文书展。

当听到这个消息，忽然皱起眉头。

行动突然提前，发出去的消息又被耽搁，看上去不那么简单？

但现在是如何补救？

甄稳快步到电话亭前，抓起电话打给莫孤独。

“二一七次列车，行动已开始。”

放下电话，文书展一脸茫然。

甄稳解释道：“我让莫孤独前往。”

“但你连什么内容都没说？”

“说过，他会明白。”

文书展心里话，这般事情怎么能告诉莫孤独？毕竟他是军统的人。

即使他守口如瓶，又怎么能全力营救那些人？

再说，就莫孤独一个人？这也太悬。

甄稳看出他的疑惑，却也没有解释。

莫孤独离开住处，那趟车明天早晨七点四十才能到达上海。

他在街上打开一辆黑色福特轿车，驶离那里。

文书展回去，甄稳驱车到了76号。

到李士群办公室把车钥匙换了回去。

李士群没呆上多久匆匆离开。

甄稳在窗前，看李士群钻进车里。

冯飞燕在门口呵呵笑道：“看什么呢？”

甄稳转身道：“看看浮云，自由自在，心中不由得一阵向往。”

冯飞燕迈步进来，走到窗前遥望远处。

“浮云，只能远看，一阵风，就能吹散。我过来传达消息，丁主任你过去。”

丁默邨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转回身来。

“主任，您叫我？”

“是啊，坐。你昨天忙些什么？那李士群来向我打听昨天给你什么任务？”

“主任，”甄稳压低声音道，“昨日，我见李士群和一个人鬼鬼祟祟，我就跟随而去。因不敢跟的太近，到静安区一时失去他的踪迹。”

“哦？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主任，您让我要注意他的动向，我就在那寻找，谁知路上突然发生车祸，道路堵塞，把我困在路上。正好，那李士群也经过那里，于是，我只好说您交给我的任务。”

丁默邨点点头道：“说的没错。李士群问我，我就说有眼线发现莫孤独出现在那里，我派你去看看。”

甄稳知道这点事情，难不住丁默邨。

甄稳叹道：“可惜的是，那人已经下车。不过瘦骆驼和老乔都看到了。”

丁默邨也无法确定甄稳是否如他说的那样跟踪李士群，听瘦骆驼和老乔都在，那这事情一定不假。

“嗯，那人会是什么人？”

“主任，那人蒙的太严实，根本无法看出什么模样，就是连男人或者是女人都看不出来。”

丁默邨刚才见李士群离开，此刻忽然道：“李士群这才出去，会不会又去和那人接头？”

甄稳实话实说道：“百分之六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