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寒看着中山直纪,心里好似盘算着什么。一旁的佐藤彦说道:“你就不要再演戏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就是林韵寒。”
说完,便对中山直纪说:“中山君,我不知道你和林韵寒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但林韵寒是我的囚犯,我就必须将之收押回沪,请您不要阻拦。”
中山直纪说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你这般对待?”
“犯了什么错?”,佐藤彦冷哼一声,“她妄言侮辱大日本帝国,后又设法想取我『性』命,现在又在这里鱼目混珠乔装日本人,想亲近中山君,这女人居心叵测,现在不把她收押治罪,恐今后贻害无穷!”
林韵寒看着佐藤彦,心里难受。
这回算是『插』翅难飞了,就算这样,也要死得有尊严。
她移步上前,昂首阔步,说道:“对,没错!我是有罪!我的罪,就是没有把你送给阎王老子,我的罪,就是愧对莲花庵数十条人命,以及中国受苦的黎民百姓!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的罪行天可诛,地可灭,不用在这里自命清高!”
“看到了吧,”佐藤彦得意地看着中山直纪,“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无处遁形,现在我就要将之就地正法,以正法纪!”
话音刚落,便抬起手来,示意了几个日本士兵。
日本士兵手抬刺刀,对准林韵寒。
中山直纪立刻说道:“慢着!”
日本兵没有轻举妄动,中山直纪走到林韵寒面前,说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这几天,你和我在一起,是出于明哲保身,还是以情相托?”
林韵寒看着中山直纪,眼中流下泪来,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全身乏力,根本提不起气来。
眼睛一黑,便轰然倒地。
中山直纪见状,立刻弯下腰去扶她。
佐藤彦吼道:“现在就动手!剜出她的心脏,以耀大日本帝国之威!”
中山直纪怒斥道:“住手!现在林姑娘生命垂危,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妄加治罪,如若她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天皇交代。天皇本就秉承*****和谐的宗旨,一切事情都得依法行事。”
“好一个依法行事,”佐藤彦讪笑,“您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是依法行事,还是徇私枉法。”
“佐藤君,恳请您高抬贵手,暂时不用杀她,待我请医生将她救醒,再问缘由,而后不论你对她施以怎样的极刑戕害,随你的便!”
佐藤彦只能给足他面子,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
示意日本兵们收枪,然后道:“那现在就赶快送林韵寒去医院,她的身子到底如何,一查便知。如若只是装腔作势,立刻执行死刑。”
说完,一路纵队就驱车开到医院。
医生在里屋给林韵寒检查身体,佐藤彦和中山直纪两人在外闲谈。
佐藤彦看着中山直纪,笑道:“没想到林韵寒这么幸运,能够遇到中山君,不过,国有国法,既然她是危害大日本帝国的人,就该格杀勿论。”
“佐藤君,我知道您向来军纪严厉,可是,区区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危害日本帝国?”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表面是纤纤女子,可是心中心思最多,如若加之国『色』天香,那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倾国之力。俗语云,女人邪『淫』寡信,不得轻视。”
中山直纪冷眸扫去,虽说佐藤彦是军人出身,但也太过冷酷无情。
叹息一气,笑道:“佐藤君,俗语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您有时太过敏感多疑,非但没有事半功倍,反倒徒劳无功。该自我反思的人,应该是您。”
“你!”,佐藤彦听中山直纪那么一说,心中瞬间堵上一口恶气。
还没找到说辞,医生就走了出来。
中山直纪赶忙走过去,焦虑地问道:“林姑娘病情如何?”
佐藤彦抢话:“是不是乔装抱恙,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