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七一口气说完,感觉自己要憋死了,连忙喝口水,自己是欠他的是吧,天天跑前跑后的。不就是为了想让他爱上自己嘛,怎么这么难?
李争听到这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天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想的?”木七七喝完水,开口问。
李争没有回答,开口又问了一个问题,“高夫人怎么样?”
“在这镇里谁不夸她?如果不是她,估计高海更加猖狂。”木七七说完,望着李争,“你不是想——”
“想什么,明天再去一次高府,找高夫人。”
“老爷,他们又来了。”侯成急急忙忙的跑到高海面前打小报告。
“他们是来这里上瘾了是吧?看来不下逐客令不行。他们现在在哪?”
“现在在东厢房和夫人一起说话。”
“跑去找小琴干嘛?”高海纳闷的和侯成一起到东厢房找木七七和李争。
高夫人坐在圆桌饮茶,李争和木七七站在一边,听到高夫人悠悠的开口,“不知二位到贱舍为何?”
李争也不拐弯直说,“令公子的身世。”
“如传闻所言,如果二位有什么不良居心,不要怪老身无礼。”高夫人尽量不要让自己露出破绽,远儿绝对不能抢走。
“高夫人莫要激动,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事实,但是如果是旁人怀有异心,我们也不会客气。”李争说话有松有驰,高夫人一下不知如何反驳,这时,高海和侯成到了,木七七望到侯成朝李争说,“跟屁猴来了。”声音不大,可是恰好落到侯成的耳边,气的脸色通红,也不好做什么,硬是忍下来。
“不知道两位李争找贱内有何事?”高海半搂着高夫人,像是宣布他的主权,李争望着这般,更是望到高夫人眼中婆娑的泪水,明白这幸福是建立在儿子回来的基础上的。
“早闻高老爷和夫人琴瑟和鸣,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其实今天是来辞行的,这几日打扰了。”
李争递出一个画轴,“这算是给令李争这几日的礼物。麻烦代交给令郎。”这些话是他又怎能和他当面说出,他又怎忍与他相分?可怎忍带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陪着冷清的他,耗尽他的青春年华。
高海被李争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本来想剑拔弩张,如今奄然歇鼓,除了一句保重,无话相赠。木七七在旁,一句不说,事实上是一句也不能说。
出门,李争倾身要倒,好在木七七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李争倒在木七七的怀里,喃喃的说,“世上只剩我一个人了。”木七七想对他说,还有他,还有一个叫木七七的人只属于李争一个人。
高远展开画卷,一副山鸟图飘然于纸,用笔之奇只高不低,落款未雨人。雨落无心人,无心何伤心?看着这画卷为什么那么想流泪?
“李争,你画的真好看,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一样?”小远望着李争笔下的画,羡慕着说着,李争笔下的画好像是生了气一般,那般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