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陈牧浮出了水面,迫不及待用阴眼一看,风水有序,五行有纲,阵法已经开始运转,山上的灵气也愈发浓郁。
陈牧在山上埋下的法阵,叫广生阵,以木为发,以金为引,金生水,土蓄水,木引水上山,有生发之功,现在这山上,就算不用善果加持,也能达到种什么都能丰收的效果。
第三天上午,陈牧又去了山上,把砸下去的木桩全部用土埋了起来掩人耳目,又忙了一个上午。
另一边,朱君然奉爷爷的命令,四处找寻救了他爷爷一命的年轻人,最终打听到了农村,中午的时候,开车来到了村里。
下车一看,这村子一面是水三面是山,这荒山野岭的,让朱君然非常嫌弃,心里对陈牧有些鄙视,没想到救他爷爷一命的年轻人居然是山里的穷人。
朱君然穿了一双崭新的小白鞋,踩在村里的土路上,没走几步就沾满了灰尘,心里更是厌恶,皱眉走在大路上,看见路旁有村民在遛弯,于是走了上去。
“喂!陈牧家在哪?”朱君然拦住了村民,歪着头皱着眉头,一只手掐着腰,昂首挺胸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直接管村民叫喂,打听陈牧家位置的语气,也仿佛自带优越感。
村民撇撇嘴,看了看朱君然这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扭头指了指陈牧家:“在那边。”
朱君然连声谢谢也不会说,撇下村民,就往陈牧家走去,远远地一看,灰暗的土坯房,低矮的院墙,心里更加确信,救他爷爷的,不过是个山里来的穷小子。
朱君然来到陈牧家门口,正好遇见陈牧收工,扛着铁锹铁镐,浑身是土地回来。
朱君然认出了陈牧,看了看他浑身脏兮兮的样子,以为陈牧刚去地里干完农活回来,更加确信陈牧是个小农民,嫌弃地直皱眉,走上来拦住了他。
“你怎么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荒山野岭的,怪吓人的,你知道从新江来村里有多远吗?我坐了整整半天的车!为了找你我有多费劲,看看我鞋都走脏了!”朱君然拦住了陈牧,皱着眉头抱怨了一番。
陈牧也认出了朱君然,之前他爷爷发病的时候,她在一旁就嚣张的不可一世,陈牧对她也是十分厌恶,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找上门了,而且见了面不仅不感谢,反而还嫌弃他的家乡?
“我没让你来,你嫌远嫌费劲可以不来。”陈牧不屑地冲朱君然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进院了。
朱君然一看,哎哟你小子还有脾气了?不由得生气皱眉,掐腰斜眼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是来感谢你的!”
陈牧都被逗乐了,回头瞥了朱君然一眼,嘲讽她:“你就是这么感谢人的?”
朱君然见陈牧不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抱起了胳膊,昂首挺胸撅嘴,优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谢意味着什么吗?”
陈牧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忍住笑意认真地问朱君然:“代表着什么呢?”
朱君然都没听出陈牧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双手环抱胸前挺直腰杆,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地指了指陈牧:“意味着可以改变你的人生,让你走出这穷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