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是幻觉。

考完以后，所有人都面露轻松之色，只有姣然是游着出来的。

路过眉眼带着微喜之色的同学时，姣然也不知道她们在乐什么，心情不好，只觉得讽刺。

楚行之看见她的时候，她哭丧着脸站在树底下，正毫无形象地蹲在树根处。

女孩手里捏着一根细小的木棍，许是生气，她手里的棍子在泥土里恨恨地写下几个字：数学，王八蛋！

想她高三一年，高二半年，不分白天黑夜，有空就刷题，结果就这么对她？

姣然想不明白，只觉得数学克她，所有人都觉得题目简单时，她却觉得难得一批。

姣然已经开始担心数学拖后腿了。她越想越气，手里的木棍都被她压折了。

看着已经断了的木棍，她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恨恨地踩了踩。

细小的目光缓缓没入黑沉沉的泥土里，只听她怒骂，“连你也欺负我！”

“……”

楚行之唇微抽，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道：“行了，走吧。”

“你没考砸。”

“你又知道？”

姣然白了他一眼，抱怨他不押题，“你要是像语文那样给我押对，我就不会考砸。”

楚行之略略无语，他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神仙。”

重生也不是万能的，人的记忆力有限，哪怕他考过一次，也并不意味着他能把考题记住，他只能确定他再考一次，也不会考差而已。

其实说到底，这跟重生关系关系并不大，和他本来的水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