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都怪你！我早了撞门，你不让！”

卫斯理把陆西塘狠狠推到一边，西塘没有反抗能力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可他也不叫疼，木木地坐在那里。

看着卫斯理拿自己脑袋当石头使，去撞击房门。

忽然。

出乎意料地，门开了。

可，卫斯理仍旧保持着前冲的惯性，像刹不住的车子，一头撞进了黑不隆冬的屋子，刚好有一个铁皮柜子横在中间。

他就那么悲惨地撞上了。

“啊！”

他闷叫一声，疼得龇牙咧嘴，暴跳如雷。

陆西塘忙跑着上前，扶起他，关心地道，“斯哥哥，你有没有事情？”

“走开！”卫斯理甩掉他。

揉揉额头上的大包，眯缝着眼睛，对着隐于黑暗中的那个冷清轮廓，犹疑不定地喊道，“玟姐姐……是你吗？”

“是我。”

“那你刚才为什么打开了门……又不开灯……害得我撞上了铁皮柜……”卫斯理是在跟她理论，但又不敢发怒。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让我开门吗？”

宫玟径直离开了黑屋，头也不回。

卫斯理吃了瘪，在后面有口难言，他刚刚确实是这么喊的……

“斯哥哥，我们也出去吧。”

陆西塘仍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非常好心地搀扶着卫斯理出去，然后，找到医药箱，拿来碘酒药水和棉签，为他的斯哥哥消毒，处理额头上的那个蒙古包。

“你慢点儿，疼死我了！”卫斯理跺着脚，很痛苦似的。

“啊……对不起……斯哥哥……我再轻一点点……”陆西塘撑着自己的手儿，握着棉签，几乎是慢镜头重播般，在极度缓慢地帮卫斯理敷上碘酒……

这一幕。

让从房间里出来的三个大人看到，全部都是一阵皱眉。

斯这孩子也太任性了……

卫缺疾步过去，把西塘温柔地抱到一边，对着卫斯理施压道：

“你有能耐，自己去处理，别在这指挥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