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点声音。

静得只有他步子落在地面上的魅响。

半晌。

终于有人敢心翼翼地问，“总……总统大人，你的下巴怎么了？”

“很丑？”裴总凛声。

“不……不……”那人声音发抖，瑟缩着道，“你、你还是那么英俊帅气，一点都不丑……这个疤痕对你的颜值没有一丝影响……”

其他人面面相觑。

好的，要一起骂他毁容了，骂他是最丑的骗子总统。

怎么现在所有人都噤声了？

即便每一个人都心怀鬼胎，却无人敢做出头鸟，皆是臣服于他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既然他们都不吭声，那总统大人就要颠倒乾坤了！

只见他邪魅勾唇地道，“网上那个爆料者的消息，你们相信，嗯？”

“……”

没人敢回答。

也没人敢点头。

很好。

裴总很满意。

他邪倚在车前，笔直地大长腿格外惹眼，狂傲不羁地扬声道，“爆料者是谁，嗯？”

“卫斯理！”

“卫斯理！”

“卫斯理！”

……

众人像邀功一样争抢着，有很多同时间回答。

原本缄默的场面，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这就达到了裴总的目的。

他深邃似海的潭眸之中，霎时翻涌起碧浪波涛，仿佛能将人吞噬般可怕，骇人至极地道：

“你们是相信我这个货真价实的总统，还是相信他那个竞选失败的Loser，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