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黎穆寒双瞳里两团暗光一沉,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冉糖迟疑了一下,隔着门说:“我在这里说好了,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是不是我也要请律师代理一下?我没别意思,就是……”
“进来。”黎穆寒又说了一次,语气已经凌厉多了。
冉糖一怒,冲着门就做了个叉眼的手势,叉死你这讨厌鬼……哪知手正举着叉叉叉时,门猛地拉开了,他就站在她眼前,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的指尖。
冉糖可不准备解释为什么用两根手指、举得那么高去推门,她微抬着眼,尽管不往他脖子下面看。不过他围了条浴巾,好歹比刚才能见人了!
“找律师?”他低笑起来,手扳她的下颌,轻轻地拧住了,把冉糖往身边拖来,“你还真长能耐了,和我找律师!”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确定个日子,你反正不想见我!”
冉糖含糊不清地说着,她的下巴被他捏得难受。
他刚刚洗了手,手上有好闻的熏衣草洗手液的味道。
冉糖的脸涨红了,双手扳着他的手腕,用力地挣了一下,含糊地轻斥,“你松手!”
黎穆寒缓缓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说:
“冉糖,你装了这么久的纯情,没想着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抱着接吻,我还真小看你了,原来还挺浪的,怎么着,觉得勾到高枝了,和他睡了没?”
“你总这样说话!”冉糖脸更红了,怎么在他看来,什么人都会和他一样随便呢?
她一发狠,在他的指上狠狠咬下。
黎穆寒的眉慢慢拧紧,俊颜上蒙着一层薄怒,就这样任她咬着。
冉糖直到嘴里有鲜血的味道了,才松开了他的手指,一抹嘴,气愤地说:“你就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也只会对我动手!反正你爱离不离,你要是不离,只要你敢找别人,我就去告诉你重婚。”
黎穆寒的神情反而冷静下来了,打了那么久的壁球,这热汽腾腾的各种怨念若还没有消散一些,冉糖那才叫惨了。
“好啊。”他突然笑了。
冉糖心里咯噔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了。
“还有什么?”他眼角笑意更深。
“没了!”冉糖转身就跑。
可黎穆寒的体魄不是她能比的,他一掌就推住了门,把她挤在了门上。
“穆寒,你换好衣了吗?伯母在等我们呢。”蔡梦娅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轻柔的敲门声轻响三声。
冉糖被黎穆寒扣在门上,他的手掌紧摁着她的肩,让她动弹不了。